年华不为少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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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赤安]Sleep Terror Disorderdsm•夜惊症 之二



双线叙事,看起来高大上其实傻白甜的日更第二弹!

PS,历史上是真的有赤井一族的,是战国时候丹波地区曾经实力很强的一个家族。

前文


宽永 1632   之二

虽然起初尚对赤井抱有顾虑而从不主动说话,但当两人熟识之后,阿透也逐渐开始说些自己的事。
“我的生父乃是纪伊国田边藩家臣的马回 ,在我年少时就已亡故,而我家所侍奉的主君家中无子,便接了我去做养子,不巧在那之后不久,养父也去世了,我便成了末期继子,无法继承家业。之后我便不得不离开田边城,做了商人安室屋的养子。”
“所以你倒真算是商人子弟了?”
“当然,若说是武家出身,我也不会否认。”阿透笑笑,“但不管是生父还是养父的苗字,我都已无资格继续使用,若是能得到大人的允许,就请称我为‘安室透’吧。”
“这么看来,你出身倒不差,无怪乎我听你说话言辞文雅,也有一身经过锻炼的筋骨——你会用剑吗?”
“自然会用,”安室仰头道,“不过我生父祖上有琉球血统,幼时也练过一些家传的琉球武术。”
“原来如此。难怪我初见你时觉得你样貌同常人稍异。”赤井撇了眼,对方健康的深色皮肤和淡色的头发,不知为何,心里竟出现一丝异样波动,转头咳了一声道:“那时远远望见你卧在水中,我还当自己遇上了黑川之主。”
安室哈哈笑道:“赤井大人真会说笑,我若是黑川主的化身,早就将那些劫持的浪人咬死了,而不会流落山野。”
虽说了自己出身,但安室仍旧对自己究竟如何遇劫,乃至被人打昏丢在那里的事情闭口不言,赤井也不多问,只是在龟冈的旅馆中少许耽搁了些时日,待对方伤势好了大半,便让其作为侍从跟随自己沿山阴道往西北而行。两人一个身上带伤,另一个则是有意存了游览和访古的心思,因此行路缓慢,又过几日,才到了邻近福智山 城的东部山麓。
立在甲岳山腰,远望那座别名卧龙城的城堡天守阁,即使早知这丹波国已同自己的家族再无关系,心中却也不由得泛起一股酸涩。
“你需不需要去拜访城主?”这几日来对他身份已略知一二的安室忽然在身旁低声道,“现在的城主知道你的身份,也许会对你以礼相待也说不定。”
“还是算了吧,”赤井苦笑道,“稻叶淡路守大约也并不想见我——或许他连我究竟是谁也不知道。相比之下,我倒是想先去观音寺参拜,那里可是紫阳花的名所,想必值得一观。”
“观音寺我听说过,据说是关西花之第一寺,可那里的本堂和附殿不是早已在五十多年前就被明智烧了吗?”
“访古而已,并非定要参佛。”赤井悠然道。
“可您方才还说是要参拜……算了。”安室摇摇头,将那人的行李往肩上抬了抬,道:“不太远就行——我肚子饿了,真想吃一盘天麸罗和蒲烧啊。”
赤井啧啧道:“阿透,亏你出身武家,又是商人养子,怎会如此节约?六串一盘的蒲烧才不过三十文。相比之下,我倒更想吃荞麦冷面。”
“……可荞麦冷面也一样只要三十文啊!”

主仆二人哈哈笑着,不用一个时辰就已到了曾被称作紫阳花之寺的观音寺地界。
这座原本有约九百年历史的名寺此刻早已只剩下断墙残垣,不见观音,也无人前来,因而极其僻静,但在这初夏的时节,却仍有被视作观音之花的紫阳花娇艳盛放。大片翠绿的叶子托起一簇簇青紫的花团,远看如一颗颗五彩的珍珠滚落绿色织锦,近看又似一捧天边被流霞染上绯紫的云朵,确是美不胜收的景色。
赤井立在花丛边,见安室仍留着些许少年心性,即使背着沉重的行李,却依旧有些按捺不住地抢前了几步,直到靠近已塌了大半的土墙附近,这才发觉似乎有些失礼,默默转身对自己点了点头道:“赤井大人。”
先前似乎刚下过雨,花色被雨水冲刷过后更显楚楚可怜,却又有仍留着焦痕的残垣映衬其后,如若一幅被烧失了一半的残画,奇妙的观感直刺眼底。而那身长修立的青年正是站在这宛若阴阳相界之处,向自己转过身来,继而迈出脚步。
雨后土地湿滑,只见安室不慎一个趔趄,又因背上行李颇重,一时间竟似拿捏不稳力道,便像甫自冬眠后醒来的熊一样,摇摇晃晃,直向自己撞来。
“小心!”赤井眼明手快,跨出半步,一把扶上对方肩膀,不慎扯开了半边衣襟。一时间两人距离近乎于无,对方身上留有薄汗,蜿蜒在领口附近深蜜色的肌肤之上,亮得几乎有些刺目。
赤井家未来的当主一时间口干舌燥,吞咽数次,这才稳住心神,将对方扶稳,不动声色地将他胸口衣领抚平,道:“地上滑,小心。花在哪都能看,不用凑得那么近。”
安室一愣,不知是否有所意识,却未答话,只是站稳后点了点头,重新回到赤井身侧靠后的位置,不再抢前,也不发一言。


大正1923 之二

赤井秀一的住处位于小镇略微偏僻的角落里,靠近一间不大不小的神社,紧挨着一间镇子上数一数二的大旅馆。对面则是另外一家历史悠久的旅馆,似乎幕末时候桂小五郎和似菊都在那里住过——总而言之,这里是温泉镇,各式各样的旅馆招呼声和往来如织的游客嬉笑才是这里的主旋律。
樱花的花苞有点开放迹象的时候,降谷又一次在小街上遇到了赤井。
“哦,是零啊,正好看到了你。”降谷没有想到,先开口对他招呼的居然是那个看起来有时候会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氛的男人。
“有什么事吗?赤井先生。”原以为对方会更加沉默寡言,却未想到没打过几次交道,那边已经先叫起自己的名字来了。不过面对比自己年长的对象,总是很容易进入“为客人服务”这种将自己姿态摆得很低的工读生对这种态度也是毫无办法的。
“你现在有空吗?”明明天不是很冷,但赤井还是将手笼在袖子里,也没有摘下那顶针织帽。
“稍微有一点吧……”他原来是打算在帮老板娘送完东西之后去书店的。
“是这样,我现在住的房子走廊上不知什么时候被结了一个蜂巢,虽然未必有害,但还是有些困扰……可以的话,你能来帮个忙吗?”赤井略侧了侧身:“你知道我的背,爬高上低的话比较……”
“现在吗?”
“现在。”

赤井暂居的房子很古老了,除了飘着一股陈旧木头的味道,地板走起来也有些吱呀吱呀的响声。但凭心而论,房子虽旧,收拾的倒是很整洁。
起居室外就是木头铺就的台廊,下去就是一个小小的庭院,大约因为主人无心打理,长了不少野草。而赤井所说的那个蜂巢就在靠近台廊尽头的屋檐下。
“已经不小了啊……”降谷嘟囔着:“布和手套之类的吗?还有拨火用的钩子。”
“很拿手的感觉啊……找你帮忙真是找对的。”赤井拿来降谷说的东西,还同他一起搬来一架水迹斑斑的旧梯子。
“我老家靠近乡下,遇到过几次。”降谷戴上一顶夏天的凉帽,用布把脸包得严严实实,只露两只眼睛,戴着冬天的手套,一身只管实用的古怪搭配,手里拿着一根长拐杖(这间屋子里没有你说的那种拨火用的钩子,赤井语),爬上了被支在走廊尽头墙壁上的梯子。
“有点远啊……”他尽可能伸长手臂,用拐杖的一头去勾那个蜂巢,但由于位置很偏,虽然能碰到但加之拐杖的弯头实在不够锋利,戳了几次都没能让它掉下来。
“……算了,实在不行我就自己来吧,你还是小心点好。”赤井将通往台廊的拉门只留了一个很小的缝,站在那里面向外看去,见降谷满头是汗也没能把蜂巢弄下来的样子,语气无奈地说。
“没事,还差一点。”降谷性子倔犟,越是不让他做就越是不甘心,便没有理会赤井的好意,径自用力戳着蜂巢。
一下又一下,蜂群越来越密集,降谷不由得有些后悔刚才没先拿炭火过来,先用烟将蜂群们赶走,然后再取蜂巢。但当时因为看到这间房子是木头的,并且看起来不太结实,怕用了明火反而会造成更大的危险,所以没有做这件事,以至于现在要多费那么大的精力,除了摘蜂巢,还要花力气躲避那些向他一再进攻的工蜂们。
终于,蜂巢和屋檐的连接处出现了松动,降谷再接再厉,将身体靠在梯子一旁,用了很大的劲道对着蜂巢狠狠一敲,就见那个已经大得像小姑娘们的手鞠一样的蜂巢落了下来,在草地上砸出嘭的一声。
然而,蜂巢是落了下来,降谷刚才的那一个用劲却令自己彻底失去了平衡,整个人跟梯子一起倒了下来,并且不是倒在台廊,而是直接翻向了院子里。
“零!”哗啦一声,伴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一样的声音,不只降谷,还有一个人的身体也落进了院子里。降谷原以为自己这下一定会在野草地里摔得不轻,甚至已经闭了眼睛准备承受撞击,但直到一阵天旋地转停止之后,他都没有觉得浑身上下有哪里感到疼痛。
他睁开眼睛,就发觉自己的脸被整个压在了男人的怀里,而男人号称有着旧伤的脊背,正狠狠地撞在了地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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