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HA/出胜]逆光·Backlight （六）
我还没有放弃希望。
原作未来几年后背景，私设如山，慎入。
主要走感情向，如果有车会在链接里，祝我文力够用，赶紧把车开起来。
谢谢大家愿意看这么一篇随性而至，情节全无的枯燥文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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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英高中和世界各地的英雄学院一直都有国际交流的项目，英雄科出身的学生们在三年级第二学期开始不久就会接受评估，并且在确认过本人的意愿之后决定是否会被公派出去进行研修，不过这个项目的名额很少，每年最多不过两三个幸运儿。事实上，除了校长、教师和获得推荐的人自己，学校里知道有这件事的人也并不多。
到了绿谷这一届，由于他们过于波澜壮阔声名远播的学生生涯，雄英有机会获得留学推荐的毕业生名额增加到了4个。
当年在入学时就已经获得过推荐，无论是家世、能力和还是性格都很稳定的轰焦冻和八百万百是首先被确定下来的人选，其次从实力、能力和性格上综合平衡考虑，有幸中选的是A班的班长饭田天哉和B班班长拳藤一佳，然而饭田却出人意料地拒绝了。
“因为我想立刻正式继承哥哥的名号，尽可能多帮助一些身边的人。”性格过度认真的少年对校长和班主任相泽如此说道，然后深深低下头去。
在尊重了饭田自己的意愿之后，剩下的一个名额被拿出来重新考虑了。通过各项评估，最终被列入备选范围的是两个也并不算太意外的名字。
爆豪胜己。
绿谷出久。
评估过程如何无人知晓，总之，最终得到推荐的人，是绿谷出久。
绿谷在得知自己获得了推荐名额之后，第一反应是完全无法相信。
“为什么是我呢？”在上高中之前，除了遇到欧鲁迈特而成为One for All继承人这件事之外从未得到过命运女神眷顾的少年非常惊讶，“明明除了我还有更多合适的人选，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
“虽然我并不想说会让学生自傲的话，但你也不要太小看自己了。”相泽将手中的文件夹在桌子上磕了一下，“美国的学校是从你过去的实战经历、在校成绩、本人性格等等因素上通盘考虑的。斯派恩是美国在那边相当有名的英雄进修学院，相信你也听说过。他们之前很少接受国外研修生的留学，而这次是指名要的你。”
“指名……”有种奇妙的预感从心底腾起，“难道是因为欧……”
“我不想跟你讨论他们选择你的理由。”相泽用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语气打断了绿谷的疑问：“我觉得你接下来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补习语言，还有准备明年2月底先去那边念预科的课程。另外在经济方面，那边的学校为你提供了足以覆盖所有学费和基本生活费的奖学金，回去别忘了把这份资料交给父母确认一下……”
走出进路相谈室的绿谷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一口气得到的信息太多了，全都是自己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他需要消化一下。
他们选择了自己。
也就是说，他们没有选择小胜。
为什么呢？小胜明明是那么优秀的人。
绿谷并不是妄自菲薄，他只觉得爆豪无论从课业还是实绩上来看一样优秀，如果说在他和自己之间做出如此明确的选择存在影响因素的话，只有可能是实力之外的东西。
……是因为欧鲁迈特的关系，自己才会被选上的吗？
欧鲁迈特大概是知道这件事的，但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贸然地去问他。
正是因为饭田的退出他才有了这个名额，而其他人甚至大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件事，所以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商量。
并不是不高兴，心里却似乎总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像阻止水流的淤泥，令他每走一步都陷入情绪的泥沼里。
这明明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想却在自己这里成了困扰。
他独自纠结了两天，最终还是决定去找相泽。
相泽在一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猜出了来意。
“你是来问对方选择你的原因，还是自己单方面做出了判断，想提出什么不切实际的要求呢？”相泽总是显得很疲倦的眼睛依旧耷拉着，声音冷淡，毫无波动。
“我只是觉得，我不能因为那样的理由就抢了别人……抢了小胜的机会。”
“抢了爆豪的机会？”相泽冷笑，“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小胜从幼儿园开始就经常和父母出国旅游，之后也参加过海外夏令营和短期游学，而我之前甚至没怎么出过国。他比我更能适应国外的环境。”所谓的家境差异，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体验到了。
“绿谷，你这些都是借口。”相泽的指尖在办公桌上不耐烦地快速敲击着，“我知道你向来很有自我牺牲精神，但在这件事情上，我对你这种过度的自我牺牲，不，应该说是自我满足的做法非常不赞同。”
“这不是自我满足！”绿谷觉得相泽完全会错了意：“我只是觉得这对小胜不公平！他们是因为欧……”
“绿谷出久！”相泽用罕见的高声打断了学生急切的辩白：“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老师？”
相泽明显比自己更加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才会对他这种几乎是一厢情愿的要求格外不耐烦。
“首先，这件事一开始就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决定的。我们这一侧的校方除了在最初框定一个大概的人选范围，之后就只是负责一些传递信息的工作。美国那边的学校选择了你，希望你能去那边进修学习，这就是他们的意思，我们也无法改变。”
“但饭田同学……”
“饭田是从知道自己入选的时候就决定退出的，那时他的资料根本就还没被送到海外的学校那里。除了斯派恩，也有好几个别的学校参与了选择，挑中轰、八百万和拳藤的分别是不同的学校，而斯派恩选择了你。”
“那么可以的话，能不能请雄英代我向那边的学校提出请求，我想主动退出……”
相泽向后挪动身体，靠在了椅背上，看起来很想把手中捏的笔扔到绿谷的脸上。
轰的一声，相谈室的门被重重地拉开了，仿佛从山顶上扔下一块巨大的石头，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绿谷……出久！”
绿谷看到爆豪正顶着一张被怒火燃烧到扭曲的面孔站在门口，身后是自己那位脸色憔悴的恩师。
相泽几乎是在下意识地出了手，在爆豪想要把房间炸成火灾现场之前，用一个干脆利落的动作将他按倒在地。
“爆豪，你怎么在这！”相泽咬牙道。
“呃……抱歉，是我找你有事，然后遇到爆豪少年说要商量修改进路调查表，我就顺便把他带了过来。”曾经的和平象征满脸尴尬。
“欧鲁迈特桑，请你之后不要再擅自行动了可以吗？真是……老师这样，学生也这样。”相泽极度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快要被自己压扁的学生身上半撑了起来。
“放开我！我要揍他！”爆豪咆哮道：“他太令我恶心了！”
“小，小胜……”绿谷不是没有想过爆豪万一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反应，但猝不及防地当面看到对方仿佛被严重冒犯一样愤怒的表情，他还是震惊到声音都变了调，“对不起，我只是想……”
“混蛋！你就是想羞辱我对吗？果然，你从很久之前开始就看不起我是吗？！”
“这，这怎么可能呢！小胜！你明明知道我一直……”
“爆豪！绿谷！你们先给我停下！”相泽轻轻地啐了一口，将爆豪从地上拖起来，动作粗鲁地往外一推，对同事和学生丢下一句：“欧鲁迈特桑，麻烦你先把他带走。爆豪，修改进路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谈。”
在门被重新拉上之前，绿谷只来得及看一眼爆豪那愤恨到快要引爆，像被车轮碾过一样的脸。
“别再让我看见你。”他说，“除非是我要揍你的时候。”
“好了，”相泽抓抓脑袋，重新在座位上坐下来，“已经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
绿谷抿紧了嘴唇，面色苍白，垂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微微发抖。
“多用点心，好好想想吧。”
托了爆豪没有炸掉房间的福，这件事本身并没闹大，海外进修的推荐名单最终还是决定下来，并公布了。
绿谷曾经很为自己的名字在那张通知上出现感到不安，但他完全没有想到，不管是在A班内部还是隔壁B班，都没有任何人对这个结果提出异议（除了阴阳怪气已成习惯的物间宁人以外）。
当然，爆豪也没有。
他只是在公布的当天晚上把绿谷从宿舍里揪出来，拖到训练场，却还没等他们打完一架，就被及时赶到的班主任老师制止了。
在那之后，他没有同绿谷说过一句话。
“我觉得你那么做是不对的。”在临出发前的统一说明会开上，坐在绿谷身边的轰焦冻出人意料地说。
“轰同学？”虽然绿谷知道纸向来包不住火，但他完全没料到居然是轰主动同自己说起这件事。
“你考虑过爆豪的心情吗？身份也好，运气也好，都是实力的一种，爆豪应该也是认同这一点的。但你擅自的举动在他看来却像是折辱一样。”
“折辱什么的，我绝对、丝毫、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日子来已经被这事折磨到觉也睡不好的绿谷出久缺乏中气地说。
“我们都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但爆豪可能并不这么想。”轰冷静地说：“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我也会觉得非常不舒服。会觉得像是让人瞧不起，被施舍了。”
“还是说，你这么做是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吗？绿谷低下头，扪心自问。
他能拍着胸脯，斩钉截铁地说，当时做出那样的决定完全只是因为觉得自己是由于欧鲁迈特的关系而得到机会很不公平吗？
他真的，完全没有任何私心吗？
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开始翻滚，沸腾。
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