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不为少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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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飞翔入手系列][影日]飞翔入手!!上


本文为CP17上发售的小排球多CP短篇小说集《飞翔入手!!》中影日篇的试阅。

#黑研#篇的时间线在这之后,上篇  下篇  

本宣  本子  通贩

 

 

飞翔入手!!

[影山飞雄 X 日向翔阳] 

 

眼睛闭上又睁开,体育馆顶上照明的镍灯光刺入视线,一块干燥的毛巾被迎面盖到了脸上。

“喂!别再睡了!醒醒!”清亮而似乎总是带有些许冷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日向翔阳撇了撇嘴,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

“我没睡着啦!就是闭着眼睛休息了会儿!”

“那就是装睡?那也别装得那么真啊,谷地同学都在担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乌野高校排球部No.1 乃至几乎算得上宫城县内排名数一数二的天才二传手影山飞雄冷冷地说。

“开学摸底考的时候成绩太差,被父母说了,最近都逼我学习到深夜啊……”翔阳打了个呵欠,抹了一把因为疲倦而湿润发红的眼角。

“你一个人又学不出什么,不如下次再去问问升学班的谷地同学。”虽然就自己的成绩而言没有立场揶揄拍档,但影山还是掩饰一般地咳嗽了一声,朝正向这边走过来的身材娇小的排球社经理呶了呶。

“我想去问的,可是真的就是学不进去啊……看到书本就犯困。”只有一个例外,就是考试成绩影响到了社团活动的时候——打不了排球参加不了比赛对日向翔阳来说可算是天大的事情,所以就算不得不哭着念书也要念下去。

影山想习惯性的对搭档吐个槽,但却因为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资格说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视线下意识的在日向那因为学习疲惫而少见的缺乏精神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虽然平常习惯了他元气满满的样子,不过没那么麻烦的时候……也是挺好的。

 

春假刚刚结束,他们已经升上了二年级成为了前辈,新任主将由性格稳重可靠的缘下担任;田中在东峰毕业之后成了王牌WS,由于被任命为副主将,最近也开始变得不那么热血上脑;而已经深受部员们信赖和热爱的排球社经理谷地仁花也拿来了自己在家政课上做的曲奇饼干,正在分给大家。

“这次是新配方,我放了点燕麦进去……不知道好不好吃。”个头娇小的仁花在升上二年级后明显对自己在排球社的工作有了自信,虽然有时还是忍不住会因为这群排球男孩们的具有压迫性的身高和气势胆战心惊,但大部分时候,她都把自己身为经理的各种分内工作做的很好。

“排球社是我第一次自己真心实意决定想要做的事情,所以大家对我都很重要哦!”仁花笑着说,“我想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所以小小心意,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眼看着仁花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二年级三年级们都忍不住热泪盈眶,新入部的一年级们则有几个人也开始对谷地学姐颇有仰慕,一如当年身为清水洁子亲卫队的田中和西谷一般。

“这个,还挺好吃的。”此时,西谷咬着曲奇饼干点着头:“里面你加的东西吃起来很有嚼劲,也很香。”

“是吗?谢谢西谷前辈!”

“跟旭做得一样好吃。”西谷把剩下的曲奇一大口全部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残渣,跳起来状似平常地说。

“旭前辈……曲奇饼干?”见过东峰旭其人的二年级们一下子不太能够把那个名字和眼前的甜品联系起来。

“嗯,他现在不是在东京念专门学校嘛——他念的是甜品制作的学校。”西谷大大咧咧地说:“之前他寄给我过自己做的曲奇饼干,是巧克力味的,很好吃哦!”

“什……什么啊?!”二年级和其他的三年级听了这话之后纷纷露出了相当惊恐的表情:“东峰前辈……甜品制作……听起来简直就像不在同一个次元的两件事啊!”

“话说……为什么是甜品啊?”山口流着冷汗,小心翼翼地问。

“不为什么啊……可能因为我还蛮喜欢吃甜东西的吧?”西谷用讨论晚餐菜色一样平常的口气说。

等等,我们是不是刚刚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还有,他自己也说想要彻底改变一下形象,所以就在汽车修理和甜点制作里面这么选择了而已。”西谷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径自跳了几下,对田中偏了偏头说:“休息够了,要不要来练接发球啊?龙!”

“哦……哦!”尚无法把身穿白色甜品师制服的东峰的形象从自己脑中抹去,田中呆呆地答应了一声。

“不过好像说得也有些道理……”影山支着下巴说:“做甜品看起来确实温和了许多,更符合东峰前辈的性格……如果是汽车修理的话,他也许这辈子都会被人误认为黑道出身了吧。”

一边的翔阳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休息结束之前,山口忽然顺便问了一声:“对了,影山,你们班拿到下个月修学旅行的通知了吗?”

“拿到了啊,不就是去京都嘛。”

“我们学校每届修学旅行都是去京都啦!”缘下笑着说:“我们去年也是,听大地前辈说他们也是。”

“京都!”日向翔阳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忽然激动了起来:“我还没去过呢!话说我们班还没发通知啊!好想去……”

“京都的抹茶冰淇林很好吃哦!”西谷插了一句。

“嗨,嗨!”见大家都差不多站了起来,乌养系心在边上拍了拍手,说:“二年级的,你们要去修学旅行没什么问题,不去之前还有回来之后可要马上认真训练啊!黄金周我家里有事不能盯着大家训练,你们可要自己多上上心。还有,距离IH县预选只剩下两个月了,大家都要注意自主练习的强度,不要生病,避免受伤……”

“是!”

 

此刻,正是樱花开放的季节。

而他们的青春和梦想,也正如樱花一样,在面前次第开放。

 

虽然已是四月中上旬,但部活结束后的傍晚,空气里依然会时不时飘来冰凉的冷风。影山早上出门时没有戴围巾,还不小心拿错了外套,部活结束后和翔阳一起并肩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方才因为剧烈活动而满头的汗水被凉风一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影山,你冷吗?”翔阳注意到了影山的反应,顺口问了一句。

“不冷啦!我们那么年轻,冷什么,再多走几步路就好了。”影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日向面前逞强。事实上,从春假之前,也就是他们尚未完全升上二年级的时候,有时候面对日向,心底就会免不了腾起一股痒痒的感觉,对方是笑也好,怒也好,不甘心的流泪也罢,都是那么令人印象深刻,忍不住要将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刻进心里似的。

“嗯……”日向耸耸肩,跨上了自行车,准备开始每日一个来回的登山之旅:“那我走了,明天见!”

“哦!你骑车回家小心点!”

 

曾有人言,傻瓜是不会感冒的。

可能因为影山不是真正的傻瓜(证据是对于自己喜欢的、感兴趣的东西,不管是多么复杂的暗号和训练内容他都能倒背如流),所以在东北地区尚未完全脱离冬季意味的早春的风里,他感冒了。

由于是平常不怎么会生病的人,这么一病就是病来如山倒。一开始还只是觉得有点头晕乏力,等到了晚些时候,就发展成了头重脚轻,浑身发冷乃至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程度。

“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乌养系心用半是无奈半是命令的口气说:“你这样也是给别人添麻烦!之前明明刚嘱咐过你们要注意身体……”

“可是,我还能……”

“好了!”缘下苦笑道,“影山你自己不知道,你走路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跳太空舞一样!赶紧回家吧!”

“他这个样子回去我不太放心,你们谁能帮忙送他一下吗?”乌养问道。

“日向不是有自行车吗?或许可以派点用场。”月岛冷冷发声。

“嗯……也只能这样了。”教练点点头,转向了翔阳:“日向,你行吗?今天可以帮忙先送影山回家吗。”

“哦,没问题啊!”日向爽快地答应了用自己的自行车送影山回家的任务。

 

因为实在不能接受自己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被日向推着走这个设定,影山最终还是坚持着一手撑住自行车坐垫,在日向的陪伴下慢慢往家走,路上还没忘了去药局买药。因为实在太过难受,他们俩走走停停,往常半个多小时就能走到的路程花了将近一个小时。

等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影山已经觉得浑身发抖,拿着钥匙却几乎对不准锁孔。日向有些看不下去,将自行车停在他的家门口,三两步过去帮他开了门。

“打扰了……”嘀咕着寒暄语,日向跟在影山的身后探入了他的家门。虽然距离学校并不很远,但是之前从没来过,因此还觉得有些新鲜。

自己的家是山那边几乎位于田野中的老房子,影山家则是更接近于城市住宅的新建小楼。虽然平日里经常见到这种房子,但因为是“影山的家”,日向还是忍不住有些探头探脑。

因为发觉房子里并没有其他人的气息,日向在看着影山胡乱脱了鞋就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时多问了一句:“叔叔和阿姨呢?”

“老爸在外地出差,老妈今天同学聚会去了,其他人也都还没回来。谢谢你送我……”他一步一步地爬上楼梯,脚步缓慢,却因为腿上没有力气而差点身子一歪,幸好日向眼明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影山觉得耳朵边嗡嗡的,脑子里就像是有无数小人在开重金属乐队的LIVE一样,神经一跳一跳,头疼欲裂。浑身也不知道是冷是热,一会儿抖抖索索,一会儿又冷汗直流。日向上前扶住他的时候发觉他手心火热,不觉惊呼了一声:“好烫啊!影山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没事,”幸好还剩下最后一点力气能够让自己爬回床上,影山扶住额角对日向摆了摆手:“你赶紧回家去吧……最好也离我远一点,我不想传染给你。”

“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回去……”日向忍不住嘟囔道,“我也没想到你家居然没有人!”

影山已经难受得不想再说话了。他拖着脚步用最后一点力气脱了外套,接着推开门一头倒向了床铺。趴了一会儿稍微缓过点劲,他眯着眼睛却忽然看到日向居然还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

“你怎么还没回去?”

“刚才你买的药还没吃。”橘色头发的少年有些愣愣地说。

“哦……”想到还是要吃药,影山不禁有些不想动弹,而日向却敏锐地发现了这点。

“我去给你倒杯水吧。”他飞快跑下楼梯,不多时从厨房找了个玻璃杯倒了一杯水上来,从影山顺手搁在玄关柜子上的药局塑料袋里翻出药片,拿在手里,递到自家搭档的身边。

“呐,我觉得你还是吃了药再睡比较好。”

因为生病而头脑昏沉,影山甚至没有意识到目前的情况几乎已经是在接受日向的照顾了。既然对方已经将药递到了面前,他心里一暖,乖乖地就着温水吃了药,还在日向的帮助下拉起了棉被。

 

生病的时候就是不管干什么都觉得不舒服。影山糊里糊涂地缩在被子里,却依旧觉得从头到脚都像是被车子碾过一样,脑袋里面维持清醒的神经一根根晃荡着缠杂在一起,将自己吊在半梦半醒的边缘来回晃荡。然而,他却隐约知道自己并没有睡着,而且身边还有人在。

现在也许是位曾被称为球场上的王子殿下最近一年来最迷糊的时候。伴随着模糊的神智,意志也变得出乎意料的脆弱,所有行为都出于本能而不是判断。当他下意识地用火烫的手掌拉住之前还在身边,但却似乎正要离开之人的手时,整个人有些恍然。

被拉住的人身形一顿,接着却出乎意料地回转了来,在他的身边停了许久后轻轻脱开手臂,有点温凉的皮肤触感停留在了自己的额角。没过多久,伴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又有凉凉的冰袋被放在了额头上。

影山觉得期间好像是有电话铃响过,但模糊的意识却也顾不上这些了。

 

半梦半醒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是感觉到房间里的光线在慢慢变暗。他蠕动着翻了个身,身边却伴随着话音忽然凑近了一个人来:“你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喝水?”

影山吓了一跳,微微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双距离自己很近的、圆圆的眼睛。

“日,日向?你怎么还在……?”

矮个的少年对自己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虽然那带着些促狭的笑意却又让人觉得莫名火大:“我之前刚想走的,但听到你们家电话在响,觉着也许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就接了——是你妈妈打来的,说是正堵在路上,可能要过了七八点才能回来。我想这几个小时放着你不管总归是不太好,所以就决定留下来等到阿姨回来。“

他没有告诉他,先前之所以自己会留下来,并不只是那个电话的原因。

“这段时间里面也许你会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事,反正我就在这里,你尽管使唤我好啦!”

影山张了张嘴,想说谢谢,却又觉得心底哪里存在着点不甘的元素。然而最终占据了上风的,却是因为生病而陡然充沛了起来的情感。

总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躺在床上让日向照顾的时候。影山勉力撑起一半身体,喝着日向递到嘴边的水时想。

“话说……你从哪里找到的冰袋?”他看了一眼放在床边,日向刚刚从自己头上取下来的可以反复使用的凝胶袋。

“你家冰箱里面啊。我之前帮你倒水的时候找到的。我妹妹小时候经常发烧,我妈就有在冷藏室放冰袋随时用的习惯,刚才随手开冰箱看了看,没想到真有。”

连影山都不知道自己家的冰箱里有备用冰袋,身为客人的日向却知道。这让小主人心底油然而生了一股挫败的情绪。

喝完水把杯子递回给日向的时候,自家搭档伸手过来在他的额头探了探,但似乎觉得用手不怎么准确,接着就直接凑了上来,将自己的额头靠向病人的额角。

“你……”影山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却被翔阳一把拉住,埋怨一般地说了句:“别动啊,我看看温度!”

他不敢再动,而两人额头相触的那几秒钟就长得如同经过了好几年一样。

少年的体温比常人偏高,但由于自己正在发烧,所以凑上来的时候感觉温温的,很舒服。因为还没开始鼻塞,所以可以闻到对方身上隐隐约约的汗水干掉后独有的少年气息,虽然不太好闻,却因为混着温热的呼吸,令人觉得分外熟悉而亲切。

 

这也许是自相识以来两人之间距离最近的时刻。

心跳声……好强烈。

是自己的,还是日向的?

 

几乎是目瞪口呆着被翔阳放开之后,影山看着年少的搭档对自己露出一个有些恶作剧一般的闪着光的笑:“还有点热度,不过比之前低了呢。”

“你……刚才也是这么帮我探热的?”他觉得喉咙发干。

“是啊!”日向大大咧咧地说,“因为觉得不这么探探不准啊。反正我家的习惯就是这样。”

呜哇……热度明明应该升高了吧!影山不觉面红耳赤,但幸好因为生病,对方应该看不出来。

 

“你饿不饿?我帮你弄点吃的吧?”翔阳好心问道。

从需要能量补充体力抵御病魔的角度,影山觉得自己的确应该吃点东西。但面对日向时却又总有些小心翼翼。

“……你会做?”

“别小看我啊!夏……是说我妹啦!小时候发烧生病但妈妈不在家的时候都是我照顾的!”日向从影山的床边爬了起来,“可以借用你家厨房吗?”

“没事,你尽管用……”

日向离开房间的时候,影山还没有从这如同被龙卷风席卷而过的事实里清醒过来。

自己生病了,因为家人要晚回来,日向不放心所以留下照顾自己……事情的经过说起来简单,但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像是真的?

而从刚才起就狂跳个不停的心脏,又是怎么回事?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日向端着个托盘进来了,上面是看上去弄得像模像样的两样东西。

“来吧!病人专供的蜂蜜牛奶和清酒炖鸡蛋,食材from你家冰箱。快吃吧!”日向把杯子和碗放在他的旁边,呲着白牙笑嘻嘻地说:“不知道你吃不吃得下……不过我妹一生病我就做这个给她吃,还好已经做得熟手了,味道应该过得去。”

……还是觉得不太像是真的。用最近流行的话来说,日向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有男友力了?

等等,想什么呢,什么“男友”力啊!

几乎可以在整个宫城县高中排名第一的天才二传手在自家搭档的面前,露出了傻瓜一样的表情。虽然心里翻江倒海,但他却一语不发地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吃食,先是喝完了一整杯飘着清香的蜂蜜牛奶,接着又尝了一口之前母亲也曾给自己做过的清酒炖蛋。

“居然可以吃……”他有些别扭地嘟囔道,

“喂喂,你说什么呢。”日向笑着抗议,“我可是个很会照顾妹妹的好哥哥啊!”

不对,太不对了。眼前这个经常在球场上令自己火大不已的家伙,居然有这么可爱吗!

“看我做什么?既然你说能吃那就吃啊,全都吃掉!”

他不敢再去看真心诚意照顾着自己的同伴,像是机器人一样一口一口吃掉了面前碗里病号专用的食物。

一开始还能正常吃的东西,却越吃越尝不出本来的味道了。

 

身体已经不再颤抖。

战栗起来的,是心。

 

大约七点过半的时候,影山夫人回来了。日向在被母亲千恩万谢之后离开了。当时的影山还没有什么意识,但在对方走后大约十五分钟,看到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还飘起了细雨的天空,忽然向正在照顾自己的母亲问道:“日向……他怎么走的?”

“怎么走?他推起放在门外的自行车,骑上去走的啊。”

“天啊……”精神已经莫名好了很多的影山忽然有点胆颤,勉力提高了音量,满是忐忑地说:“天这么黑,他还要骑车翻过一座山啊!外面是不是还下雨了?真的不要紧吗?”

“咦?那孩子没说啊,居然还要在大晚上的翻山这么危险吗……!哎呀,如果他早点说,这么晚了我就会让他干脆住下来别回去了呢!”

母亲轻飘飘的话语完全没有打消少年心里对于友人的担忧。他在再度吃药睡下前给日向发了一封邮件。

“你平安到家了没?抱歉我妈居然忘了留你吃顿晚饭。”输入到一半,影山盯住手机上那小小的屏幕,停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继续打了下去:“麻烦你送我回来又照顾我,谢谢。”

然而,直到晚上九点,日向都没有回复他的邮件。

“怎么回事?”影山心底有点慌,但因为不知道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不敢贸然给日向打电话。

 

深夜十一点半,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勉强陷入病中睡眠的影山,终于被日向发来的邮件弄醒了。

他一把攥过手机,只见上面写着这么一行字。

“Don’t Mind!注意休息,保重身体哟!我还等着你给我托球呢!”

 

看到最后那句话,影山几乎眼睛一热,之前的担忧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是啊,因为有日向来打,所以他再也不必害怕没有人回应他所托出的球。

不仅如此,他还时刻等待着,自己托球给他。

不单单是被队友需要,而是被日向翔阳需要,自己更加觉得高兴。

也许正是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然而,等到三天后影山病愈回到学校,得到的却是那天晚上日向因为道路昏暗湿滑,在骑车翻山过程中不小心摔车,腿部受伤的消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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