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不为少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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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叶蓝][古装武侠风ABO]清江引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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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世界观有联系的#双鬼# 篇在此:《月照庭》第一回 第二回 第三回 第四回 第五回 第六回



岭南的春日向来去留匆匆,今年则是比往年来得更早些。然而无论是早是晚,自旧年年末乃至新年正月,广府城中总也花团锦簇,家家户户乃至街边商铺无不装饰着各色鲜花,争奇斗艳,映得整城仿若画卷一般。

蓝河提着大包小包,在店家殷情招呼下跨进香莲楼的门槛,抬眼就望见正对面的楼梯边摆着一盆红艳似火的杜鹃,心中一动,唇边微微一笑,却还不忘回头招呼着跟在自己身后东看西看的师弟。

“小卢快点,赶紧饮罢了茶,还要把买的东西拿回阁里。”

“唉!那晚上不出来看灯了吗?”一个约莫十四五岁,面容精神步伐轻健的少年听到呼唤,赶紧跟着跳进了堂内,将手中捧着的一大把红菊交给立在一旁的小二,一边嘱咐跟先前蓝河交与寄存的东西放在一起,一边撩起身上湖蓝衫子的下摆,噌噌几步,倒赶在师兄前面上了二楼。

师弟年少性急,蓝河轻呼几声也不见回应,只得同掌柜面带歉意地笑笑,随即也上了二楼自己惯常爱坐的窗边位置。

这趟采买耗时不短,等师兄弟二人饮上茶时已是过午近未的辰光,加之眼下正是上元,往日里热闹非凡的茶楼内人客寥寥,相识已久的掌柜也得空来到蓝河桌边招呼。

“我听内人说啦!许……哦不,蓝公子好事将近,恭喜恭喜啊!”

“多谢吴叔。”蓝河神色淡淡,眉间隐有些许羞赧。

“这些年来你也确实不易,如今定下人家,许大人也定感宽慰。”老掌柜抚须笑道。

蓝河知其好意,轻声胡乱应了,心下却是不觉苦笑。他不愿再提此事,在店堂内张望一眼,忽将目光定在角落里窝着的一个人影上。

蓝河也是分辨半晌才知那是个人,而非被一团破布包裹的什物,只因对方身上那已被洗得已发白发灰,却还是能够勉强辨认出原来乱七八糟颜色的衣衫。而那人倚在茶台却蜷缩墙角,低头闭目,口鼻中发出轻轻鼾声,神色困倦,似是一位衣衫褴褛的穷苦乞丐。

蓝河皱了皱眉,问道:“这丐儿怎地睡在这儿了?”

掌柜见蓝河面有不快,忙作揖答道:“蓝公子有所不知,这人并非丐儿,却是个孤身旅人,这几日才到了广府城中。前夜小老儿原打算提早打烊回家,却见大堂内只剩他一位客人,问后才知他是孤身一人,无家无室,这年还没过完呢却竟然无处可去。我见他不是本地口音,谈吐却还斯文,就借他后院柴房睡了。您别看那人打扮腌臜了些,这两天倒也没短了我的房钱茶钱,看上去落魄至此,怕是另有隐情。若是您觉着此人在这扰了清净,我便去同他说一声,让他下楼另寻个台子去。”

蓝河见那人穿着破烂,身上却清清爽爽无甚异味,想着自己饮罢了茶即刻就要回阁中,便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这大过年的无家可归,想来也是不易,罢了罢了,我且用些茶点就走。”

掌柜应了声,便下楼去了。蓝河径自喝茶,小卢在对面急急灌了一大口凉茶,出声问道:“蓝师兄,咱们晚上真不看灯了?大春师兄还说难得过节回家……”

“小卢,”蓝河放下茶杯,轻声提醒道:“你方才不是还道这一路上……”然而话未说完,他却即刻停止,而是换了个语调,慢慢道:“咱们先前兜兜转转走了这么些时候,紧赶慢赶连饭点都错过了,你不是也累了?还是早些回阁中布置休息吧。”

小卢闻言,也不再言语,却是应了一声,点了点头,待到汤水点心和几样简单小菜上了桌,师兄弟二人各自动筷,刚吃了几口,却听得楼下一阵嘈杂,脚步纷乱,似有数人进了店门,也不待掌柜招呼,竟急匆匆往楼上来了。

蓝河听得上楼几人步伐虽乱,却轻重缓急颇有章法,显然身负各路武功,不觉心下一沉。他先前一路暗觉有人跟踪,但不敢确定,因此在城中绕了大半日的路才敢稍坐休息,现下看来果不其然。他不动声色地拉了拉正埋头苦吃的小卢,正要起身,却已避之不及。只见四五个高矮胖瘦形容不一,做官差打扮的汉子上得楼来,当先一人面相凶恶,虎背熊腰,横在蓝河面前,勉力斯文说话却是还是掩不住粗蛮语气:“敢问这是许家大公子吧?我家大人即刻请您跟兄弟们到京城走一趟。”

蓝河将一时间愣在那处的小卢往身后拉了拉,心中掂量少许,便略略欠身,镇定回道:“大人是否弄错了什么?草民并非许家大公子。草民姓蓝,乃是……”

蓝河话未说完,却见先头那人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许公子别打马虎眼了,你大名许博远,为当今兵部侍郎许诚山长子,只不过私下里随了母姓,投入蓝溪阁门下,在这广府城中谁人不知!”

听闻此言,蓝河心中不禁咯噔一声。他身世说来也不算绝密,只不过除了许家上下和阁中师兄弟,就只有城中原先同许府关系交好的几户人家知晓,并非人人皆知,而这眼前虽号称官差却一派江湖作风,素不相识的汉子竟一语道破,想必对方乃是有备而来。

“来者不善啊……莫不是京城的父亲出了什么事?”蓝河悄悄摸了摸腰间长剑,口中却赔笑道:“大人说笑了,那许家在城中可是大大有名,同我一介小民有什么干系!再说,许家上下不是早几年就随着他家老爷搬去京城了么?若我真是那许家大少爷,眼下又怎会孤身一人留在这广府城中……”

领头汉子狞笑道:“许大人家事,兄弟几个就不得而知了。我们只知那御史台大夫蔡大人在皇上面前参了他大人一本,说他或里通外敌,现下已投入大狱等候发落,派我等前来将您请到京城,同许大人一家团圆呢!”

此话一出,蓝河自是大惊。虽然入蓝溪阁数年以来,家中对己一直少有只字片语,他也心知此般状况全因自己分化为坤子之后父亲不愿承认这个儿子,巴不得自己不在这世上为好——但若真是出了那么大的事,家中下人又怎会对自己毫不通报?事出突然,他一时间脑中慌乱,心下冰凉,虽强作镇定,但脚下一虚,连握剑之手也有些脱力。

几个官差见他面色大变,知他约莫已乱了方寸,便趁机抢上前来。只见当先一人龙爪手势正要近得蓝河身前,却忽闻得身后有人嘿嘿一笑,手背阳池穴便被不知何处飞来的一根长型暗器击中,连至手指关冲穴一路剧痛,忍不住大叫一声。定睛一看,那哪是什么长形暗器,却是一根随处可见的普通竹筷,只因飞来角度实在精妙,加之速度奇快,一时间竟看清不得。

场面横生变故,惹得几人大骇,面色急转,纷纷抽出刀剑做出守势,四下张望道:“什么人?!”

“若是你们不对这老实孩子坑蒙拐骗,我原先也懒得出手。”模模糊糊的话音刚落,就看那原本蜷在房间一角茶台之上,衣衫破烂的男人揉着惺忪睡眼,缓缓坐起身来。只见他面目普通,肤色蜡黄,坐没坐相,全无气势。若非自己出声承认,却是无人能想到他竟然身怀高明武功。

“你……”蓝河心下微奇,但见那人说话态度,却又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熟悉的别扭情绪自心底腾起:“坑蒙拐骗……如何说来?”

“不巧区区在下我前几日刚刚出京到此,一路都未听说有过什么大案,除非皇上和御史台年假期间也勤于公务,否则又怎会下令在这正月十五的年节上拿人呢?”那人打了个呵欠,自条凳站起,缓步走到蓝河身前,不过几步距离,手中一根竹筷却是轻轻巧巧连转几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身边近侧一位打算偷袭的汉子中府、天府、伏兔等几处穴道,直将那人向后逼退几步,一跤跌倒。

转瞬之间,不过轻轻几下,这浑身穿着五彩颜色破烂衣衫,不知由来的男子就已连下两人,引得全场大骇。蓝河身边几经变故,瞠目结舌,却见那人在自己身边站定,拿起他方才喝过的茶杯,闻了一闻,微微皱眉,轻笑一声道:“说你是老实孩子你还不高兴,明明先前有所察觉,那就该当心入口之物,小卢无甚行走江湖的经验,但你也不是初入蓝溪阁了,还不知道么?”说着,他在不知何时已睡倒在方才所坐桌前的小卢肩上轻拍数下,就见少年忽然睁开眼睛,跳起大喊一声:“好热!”

听那人提点至此,蓝河这才发现自己先前脚软手软并非心神打击所致,而是无意中喝下了那壶茶水。他盯住眼前似乎对自己和蓝溪阁了若指掌的陌生人,只觉鼻端传来一股淡淡烟草香气,这才恍然发觉面前之人的身形似乎有些眼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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