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不为少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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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叶蓝][古装武侠风ABO]清江引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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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许喻黄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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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世界观有联系的#双鬼# 篇在此:

《月照庭》第一回 第二回 第三回 第四回 第五回 第六回

 

洗髓易筋之术听来仿佛是什么高深武功,然江湖上若有些见识之人便会知道,这并非什么玄妙内功,而是一种将乾坤定注的伴侣强硬解散的秘术。  

世人之于乾坤伴侣往往等同于常人男女嫁娶,好不容易成亲定注,自然不会想到解除,因此这种办法便只在因练功需要而施行的武林家族中流传。此术施行之时,要用内力结合针灸及汤药,将人体经络之中定注痕迹完全抹去,过程不仅痛苦难忍,且会重创人之精神根本。施术之后,定注双方心神连接会被切断,从属关系也将消除,而施术之后的坤子体质大变,自身合和香气将会变淡,而不易再同乾子相互影响,并且此后不仅难以再同旁人定注,甚至也将很难受孕,因此若无彻底决绝之心,断无接受此术之理。

梁易春听闻此言不禁大惊。他曾听闻有关此术之一二,但也只当江湖传闻,并未往心里去,此刻陡然听见,一来讶异于阁主同黄少居然知道此术施行之法,二来更重要的,则是蓝河居然决绝至此,当真接受了这洗髓易筋之术。

“蓝河,你这又是何苦……”梁易春看着眼前面色平静,且随手捡起一块光滑石片在溪水中丢出五六个水漂的蓝河,不由得瞠目结舌。

“师兄不用担心……其实也并不怎么辛苦。在阁主闭关使用的密室内呆了十日之后,出来重新见到阳光的那一刻,我只觉身心无比轻松,仿佛这数年来一直困扰自己的‘坤子之身’这件事,都离我远去了一般。”微风携着些细细雨丝缓缓拂过,落了蓝河满身,令他发间饱含湿气,仿若露水凝结。蓝河看着溪水微澜,满面都是轻松快意,仿佛那十日之间所经受的洗髓之痛都如过眼云烟,亦或那都是旁人之事,而同己身毫无关系。

话说到此,梁易春这才知道,原来自从当日蓝河因化为坤子被亲生父亲赶出家门之后,这些年来居然一直为此事纠结痛苦,从未解脱。

梁易春方想说些什么,却见蓝河对他一笑,抬手让他无需多言,续道:“后来我躺在床上修养之时,只觉脑中从未如此清明,便将这些时日以来自己遭遇、乃至先前你同我定亲一事,仔仔细细地思考了一遍。”

此刻,毛毛细雨正将他打得双颊潮湿,甚至连睫毛上都垂了细细水珠,但略略眨眼之后,又毫无踪迹了。

蓝河转身朝向自家师兄,忽然敛了笑容,神情凝重:“师兄,请恕我失礼,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当日向我提亲,到底是因为倾心于我,还是因为我是个坤子,正好可以同你成亲呢?”

风又乍起,溪水之上忽有越冬候鸟展翅飞起,发出扑棱声响。

梁易春听此一问,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他见蓝河坦诚,思量许久,终究如此说道:“我对你自小关爱并无半点虚情假意,你应知晓。与你同门这么些年,我知你性情,于你为人也是多有钦佩。”然而若说他到底从心底把他当做“坤子”还是“蓝河”,对他感情到底是“爱人”还是“兄弟”,亦或在面对叶修之时怒火缘由是出于“妒忌”还是“冒犯”,此刻他却是无法回答。

“我自然相信师兄于我真心,我对师兄也一直是信任有加别无半分怀疑,”蓝河苦笑道:“然而我那几日仔细思前想后,却觉自从同你定亲以来,我竟然并无真心期待。”

他话音颤抖,停了半晌,不见梁易春反应,终究深吸一口气,自怀中取出当日梁易春向自己求亲之时交给他的玉佩,抚摸上面坠着的红穗。细雨如针,濡湿蓝河身上浆洗干净的朴素便袍,只见他容颜沉静,眉目中有些许忧伤,却是认真无比。

梁易春只是看他动作,却是内心动摇,有如一线冰水自喉间灌下,继而冷透五脏六腑。

“对不起,师兄。”蓝河用春雪般冰凉的湿润手指执起梁易春粗糙手掌,将玉佩放在他手心,“直到那时我才明白,自己在当日同你定亲之时并未详做考虑,只是觉得接受的话于你于己都是最好、亦是最轻松的选择罢了——若真的就此下去,对你岂不是大大不公?”蓝河注视着自己曾打算蒙住双目与其共度一生的对象,眼中是大彻大悟之后无比清明的目光。

“你我之间,又何须说什么公不公平之类的话……”

蓝河摇摇头,续道:“今日梁家前来退婚,虽然我知道大约是家中长辈不知为何知道了我先前那事,容不得这样的我同你结亲……我那时虽未见到你的面,也不知你真意,但心中却反而大大放松了下来。”

他如雪面颊上凝出一丝苦笑:“我终于发现,原来自始至终,我都……”

“不要再说了。”虽然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但梁易春觉得他已经听够,无需对方再向自己解释更多。

“师兄?”

“你我均已知晓这事缘由乃是因我家贸然前去京城求亲而起,是我家人对你不起,令你白白遭受此前一番煎熬。”话说到此,梁易春心中一痛,愧疚之心毕竟深重。

“师兄哪里话。”即使知道了前因后果,蓝河却依旧没有丝毫怪罪之意。

“然而就如你所说,我当日对你提亲的真意……你也知道,我家中对我亲事一向催得紧,而我不愿同他们帮我挑选的世家大族结亲,只想于江湖之上自由自在,因此看来看去,身边最合适的人就是你。”梁易春如此说道。

他看着蓝河,心中腾起淡淡悲凉,却强做笑颜,也自脚下捡起一块石子,随手丢进溪水,惹得水中小鱼受惊,四散奔逃。

即使真心并非如此,但他却已经什么都不必再说了。

“因为你是这些许年来同我最亲近的坤子,而非‘蓝河’此人……这么说来,我先前作此要求,对你也并不公平。”

岭南气候温润,冬末初春的时节,蓝雨山间已是一片苍翠。细雨已停,天却依旧不曾放晴,拂面微风吹皱溪水,带动枝叶轻轻摇晃,一如二人飘摇不定的心境。

梁易春深吸一口气,回身对他如同对待兄弟那般展颜笑道:“就算同你不再有婚约,我也是你的师兄,不管你作何决定,我……也总会支持于你。”

师兄此言到底用了几分真心,蓝河自然明白。然而这不过短短一月光景,两人之间居然发生了如许多复杂情事,原先明朗单纯的兄弟情义,即使能够回来,恐怕也难以一如从前,至于对方话语中最后那点如同微澜般的停顿,蓝河也只能当作不曾注意到了。

“蓝河……多谢师兄成全。”他深深弯下腰去。

 

梁易春离去之后,蓝河却依旧停留在溪边,久久驻足。

“青草……和泉水。”他喃喃自语,乃是当日叶修曾对他说过的,自己身上的合和香味,然而他自己却并无体会。他先前所能察觉的只有同自己距离靠近之时,师兄,还有……那人气味。

然而方才他同梁易春并肩而立,却已闻不到他身上先前曾经习惯的,如同干燥松木一般的清香。

蓝河缓缓蹲下身来,揪起潺潺溪流边石头上生长着的厚厚青苔。

他将额头搁在依旧湿润的膝头,仿佛如此便无人再能看到他面上表情。

漫天云卷云舒。

 

“梁府前来退婚,蓝河也没说什么,就这么算了?”黄少天抱着一罐甜枣,一颗接一颗的往嘴里丢个不停:“那我们先前花了那么大劲,岂不都白费了?这也太憋屈了,你说我们到底该找谁算这笔账啊?叶修那家伙呢?原来说好差不多时间就要过来的,怎么人影都不见一个?我还打算好好笑话他一下来着!”

喻文州放下手中书本簿册,端起方才晾在一边的补汤吹了吹,送到黄少天手里,道:“蓝河强行解除定注,便是断了联系,叶修那边岂能不知。既然已没了定注,他自然也不会再过来了。”

“这叶不修当真狠心哪!”黄少天摸了摸胸口,尝了一口补汤,呸了一声道:“什么汤啊!味道这么怪!”

“景熙特地给你配的,至于什么作用你自己知道。”喻文州似笑非笑,“眼下你这身子来之不易,若是再上窜下跳的,只会自讨苦吃。”

黄少天撇了撇嘴,不再抱怨,端起温得差不多的补汤一饮而尽,却是笑道:“我这么些年,自讨苦吃的事情做得还少了么!”

“你吃苦,还不等于我俩一起吃苦。”喻文州叹道:“当年我们被逼解除定注之时……”

“当年之事莫要再提。”黄少天少见正色道:“文州,你知道我从未怪过你,而你也从未负我。当年事情不由我们掌控,而到了今日,你我一路走来,能够再度结缘,我居然还能得上天眷顾有了……这么一回,自当好好珍惜便是。”

喻文州笑道:“真不像你会说的话啊,少天。”他牵起定注之人手掌,指尖抚过其因常年练剑而留下的粗糙茧印,心中却是一动:“话说回来,蓝河他虽然同梁家解除婚约,但看起来却并无多少忧烦。大春面色也是如常,想必两人已是好好谈过了。”

“蓝河从小就条理分明,是个好苗子,不枉我一直关照他!他近日练剑颇有心得,上次还来找我,说是于使惯的那套蓝雨剑法之上有了新的想法,所以想问我意见,一同研习呢。”

“是嘛!那可真是好事!”蓝溪阁风气开明,于武艺之上众人均无藏私,若有心得则会拿来同大家一道研究,无论长辈晚辈、高阶低阶都可相互讨教。而开此先河之人,正是喻文州。

“如此看来,他上回收到家中来信之后,倒也不曾动摇了。”黄少天点头道。

“我虽未看过那信中内容,不过这话……倒也未必。”喻文州低声叹息,却并未继续下去,而是将话题荡开,抬头对黄少天道:“不过你先前提到叶修,我这里倒是听到些新的境况。”

“那叶不修又干了什么好事?”即使对叶修多有腹诽,但黄少天对他那一身武艺却是佩服,因而言语虽然不忿,口气却是兴致勃勃。

“与我预计一样,倒是不知于蓝雨是福是祸。你可还记得他上次同我们提起的那兴欣赌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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