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赤安]意识边境·Border of Consciousness 4
之前应该有说过私设很多，还有BUG什么的……如果大家注意到了就请当做没看到吧哈哈哈哈（喂
两人先后达到了高 | 潮。射 | 精之后，莱伊瞥了一眼溅在对方腹部的体液，有些玩味地笑道：“看样子你不常这样？”
“哪样？”眼中依旧残留着欲望的余韵，波本从眼眶、面颊、头发到整个上半身都有些湿漉漉的，口气却有些冷冰冰的。
“这样……”他自然是说不出“放纵”这种形容，“自己做，或是找人一起做……这种事？”
“想做的时候就做了。”明明气息都还未平复，青年话中的语气却已经开始回到仿若两人相处的平日一样——虽然说着的是“那种”事情。
“哦……”莱伊闷闷一笑，“那你还想怎么做呢？”他随手从床头捞过纸巾盒，给自己和对方擦拭了一下，动作轻柔而又细致，简直就像另一轮调情的开端。
还能怎么做……双方心知肚明。
然而刚才的那次情事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波本身上残留药物的影响，再更进一步的话……
可是，体内被压抑许久横冲直撞的欲望的容器已经被强制性地撕开了一个口子。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莱伊看到了波本从茫然变得清晰，继而又困扰起来的眼神。
忽然就有莫名的冲动涌了上来。
他拉过青年垂下的手臂，几乎是怀着一股强烈的情感，拥抱，并且吻住了他。
出于自己的意志。
这回，欣然接受了这个吻并且很好地回应了他的，是波本。
“这么做的话……感觉确实不错。”相较之前针锋相对的态度，他的表达称得上极为坦诚了。
“谢谢夸奖。”莱伊几乎是绅士般地说，然而他抚摸对方汗湿的鬓角和红亮发热的耳廓时，动作可算不上绅士。
波本很受用地眯起眼睛。
“说不定……我们在身体上很合得来？”
“你的言下之意是我和你也许可以当个炮友什么的了？”莱伊嘿嘿一笑，故意把话语说得很粗俗。
可对方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有什么不行的？”青年的目光和话语都很平静，“你现在还想接着继续下去吗？反正这里该有的什么都有。”
波本过于坦然的态度反倒令莱伊有些愕然。但他皱了皱眉，轻轻叹气说：“你想的话我是不介意，不过我倒不是很想和一个几小时前被灌了药，还扭伤了一只脚的人来全套。”总觉得有点趁人之危，并且会感觉让自己跟土井那种人降到同一个档次，这让他十分不爽快。
他靠近了青年，将气息留在对方依旧泛红的耳畔：“不如，下次等你状态更好，更清醒的时候再做。说不定……会更舒服。”
波本的唇边露出一丝挑衅的笑。
“那么下次，就让我领教领教。”
※※※
天色终于大亮的时候，两人相携走出情人旅馆。
一共只勉强睡了两三个小时，莱伊精神尚可，波本却是有些东倒西歪。
“不如我送你去医院算了？”男人不动声色地把外套和围巾都留在心中有数却假装并没在意的青年身上，看着对方依旧肿着脚踝，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低低地叹了口气问道。
“我还没弱到那个程度。”波本一口回绝，“叫计程车就行了，你走吧。”昨晚原本莱伊交货之后就已经可以结束任务回去的，却为了照顾他而多留了一个晚上。虽然他心知肚明，但似乎在日光照耀下，口是心非的种子又开始生长了一样，波本并没有向对方诚恳道谢的打算。
见对方态度强硬，莱伊也不再多说什么，摆了摆手，将双手插入口袋正要离开，却像是忽然摸到了什么，陡然转身又叫住了波本。
“对了，这是你昨天掉在身边的东西。”
波本在看清那是什么之后，眼中有一瞬变得冰冷彻骨。
“谢谢。”他详装轻松地接过了莱伊手中自己昨晚一直戴在手指上的戒指。
时间尚早，冬日清晨的大街上行人不多。莱伊左右看看无人在意自己，便掩人耳目地退到了街角的巷子边上，点燃了一支烟。
“只是一个谢谢吗？”他将过滤嘴叼在唇间，向青年看了一眼。
昨天住的酒店只剩下禁烟房了，烟瘾很大的男人早就有些难耐，就算不在圈定的吸烟区域也忍不住来了一根。此刻他将烟雾深深吸入肺中，又仿佛很畅快地缓缓吐出，面对着脸色微变的波本。
“……我把你付的那一半酒店钱还给你，再送你包烟抽抽？”波本半开玩笑地说。
“昨天你去交易来的货，到底是什么东西？”莱伊接到的任务只是监视和中转，对于货的具体内容，以他的级别是不可能得到丝毫透露的。事实上，他向波本打听货物内容这个行为本身就是违规，如果对方上告，他很可能会有麻烦。
然而此刻的莱伊却仿佛什么风险都不在乎似的，直接向波本如此问道。
波本看着他，似乎在判断对方问话的意思，并没有回答。
“打火机本身不是重点，关键在里面的芯片。既然是用芯片储存的，就只有可能是数据或是程序了，或者那个芯片本身就是什么不得了的装置。”
到底是什么样的数据、软件还是硬件，会价值两百万美金？
波本摇了摇头，盯住了男人深色的眼睛：“如果我说我也不清楚，你信吗？”
“以你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我说信或是不信，有什么意义呢？”莱伊吐了个造型完美的烟圈，注视着它在冬日的清晨日光中缓缓散开。
“是个软件。好像。”过了很久，波本终于用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飞快地说道，“上面有人之前同土井联系的时候做过实验，以验证这套程序的效果。但这个软件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可以达到怎样的效果，我也不了解。”
“这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
莱伊点了点头，轻松地说：“谢了。你别那么严肃，我就是好奇，所以随便问问。”
“你说你只是随便问问……没人会相信。”波本也嗯了一声，面上并无异样，心中却是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旅馆的费用就不用了。如果你很想感谢昨晚我照顾你的人情的话，一包Mild Seven吧，万宝路也行……随你喜欢就好。”
“哈？！”
“你刚才自己说的啊，谢礼。”男人的口气理所当然。
波本明显是被噎了一下，但很快回复平常的态度，露出仿佛一人做事一人当般的决绝来：“你要整盒古巴雪茄也不要紧。”
男人哼笑出声。
“用不着那么认真，我说了，随你喜欢。何况……”他将吸完的烟头丢进便携烟灰缸，虽然这个行为同他一贯冷峻的形象有些不符。
“我们还有别的约定，不是吗？”他的笑声飘散在随着逐渐升高的朝阳而变暖的空气里。
“莱——伊……！”
“到那时候就别叫代号了，听起来挺没情趣的。”
“想不到你对气氛要求还挺高。那该叫你什么？”
“我的名字，你知道吧？”
“好像是叫诸星……诸星大？”他从组织里的女性成员那里听说过。
“叫诸星就行。可以的话，我叫你……”
“安室。安室透。”
※※※
同莱伊分开很远，确定不可能会再被人发现或是接触之后，安室找到一个没有监控摄像头的僻静处，掏出那个昨晚大部分时间都被自己戴在手指上转动的装饰戒指。
他打开一碰机关就会自动弹开的戒面，里面便显现出一个极其精密的微型接收储存装置来。
凭借着这个细小而功能强大的装置，在昨晚土井炫技一般地将打火机在自己面前旋转的同时，他就可以捕捉到对方手中东西向外发射的细微信号，并且记录下来。由于依照组织的指示，他拿到东西之后需要立刻交给接应的人，并没有太多时间同芯片接触，但为了获得尽可能精确的数据，所以他才一直忍耐着对方下流的恶意，将原本见面后一瞬间就可以完成的交易时间尽量拉长，而同他周旋着。
他完成了任务，除了碰到那杯下了药的酒造成的意外。
少许检查了一下，设备应该是没有故障，但与其相配的特别终端不在身边，他暂时还进行不了数据操作。
不过一想到昨天这玩意曾被莱伊那家伙拿在手上过，安室就觉得怎么都放不下心。
事实上，他从那天起，即使再怎么将自己打造得泰然自若，内心深处却总有一处角落没有放下过不安。
那几乎是肯定的。
长久以来的压力，少见的借着药力之下的放纵。
然而伪装之下的真相，他已经不愿再去细想。
也许真的是因为有着致幻剂作用的药力，昨晚的一切仿佛都不是真实的。
细心的照顾，温柔的动作和言语，混着浓烈烟草味道的气息。
混乱的心跳，急促的呼吸，交融的体温。
令人神志恍惚的亲吻和几近没顶的快感。
还有那个约定。
这是同无论哪个身份都无关的，只存在于此刻，仿若现实与虚幻之间的缝隙一样的时光。
他抿紧了嘴唇——那两片曾被手指和舌头侵入，令他怀疑怎么居然会成为一部分快感源泉的嘴唇。
浑身简直就要再度泛起热力。
他晃了晃脑袋，像是要甩开困扰自己的各种纷乱的声音一样，迈开了不甚稳健的步子。
一个晚上都不曾有过响动的、只有组织内部人知道号码的电话，忽然震动了起来。
“喂……”他在看清来电之前已经有了隐约的预感，不觉露出一个略微放松的笑意。
“波本你在哪里？”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刚才莱伊给我发了邮件，说你可能需要人帮助……”
“……我没事，苏格兰。我只是不小心扭到了脚踝。”听着电话中前辈温厚的声音，安室几乎想闭起眼睛。
“莱伊已经和你不在一起了吗？”
“为什么问他的事情……等等，是莱伊告诉你我的情况的？”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心里陡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说你不愿意让他帮忙送你去医院，所以只能跟我说一声了……你不喜欢他我知道，但看他说到医院什么我真是吓了一跳啊哈哈。”性格爽朗的男人在电话里大声笑道。
“没想到他那么小题大做。”安室呵呵笑了一声说，“居然还打电话给你，真是让我更不喜欢他了。”
不喜欢他的理由，简直太多了。
比如他好像能够看穿我在想什么，能看出我演技之下的真实人格。
因为他的存在，让我心里不安的地方变得更加不安了。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在不安什么……
“是嘛。可我曾经跟他聊过一点，我开玩笑地问他知不知道组织里对你们俩人关系的评价，他却说根本没有想过要把你当作对手这件事。不过如果大家都这么想的话，他也懒得否认就是了。”苏格兰大大咧咧地转述了当时莱伊的话语，接着话锋一转，“话说你们是怎么碰到一起的？之前你不总是一遇到他就会忍不住冲动起来吗？居然是他来通知我你的事……我可是非常惊讶啊。”
“……我回去再跟你说吧。”安室因为苏格兰的那句话噎了一口气，却极快地平静下来，同对方低声说道。
按照组织内的规矩，个人接到的任务无法对旁人透露，就算是同组织内的伙伴也不行。
不过对他来说，苏格兰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同伴罢了。
苏格兰在听到安室的语气之后立刻不再多问，只是最后确认了一下：“你的脚真的没问题？不需要我来接你？”
“真没问题。左脚扭了一下而已，我还能开车呢你信不信。”安室半开玩笑地说。
“哦呦，那你可真是厉害啊！”电波对面的男人哈哈笑了。他了解安室有些小小自负的性格，也相信以他的能力，既然说了不需要自己帮助，那就真的放手不管才是最好的。
挂断电话，安室胸口不觉流过一阵温暖，令他呼出一口白气，重新掏出了那枚内有玄机的戒指。
有了戒指内的记录，凭苏格兰和自己的解码水平，应该能够破解出一些内容来——至少能够弄清楚，那个具有发射功能的打火机存储器内的芯片里面，究竟是不是他先前千方百计得到的情报中，那个在骇客世界中传说着的病毒程序，“SEDA”。
De Seda，西班牙语中的意思是“丝”。这是一个木马程序。它号称可以侵入世界上任何一个重要的电脑数据系统，如银行金融数据库、国家安全情报分析系统、甚至军事控制系统等，进行恶意篡改或加以控制，并且其破坏力和反破解能力超越世界上任何一个已知的病毒。
只是，世界上虽然存在着关于SEDA的传闻，却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它的存在。
虽然在组织内部接到任务的时候，他并没有得到关于具体交接物品的详细情况，但从他在先前截取的信息数据分析，组织这次花费重金购买的东西，应该就是这套程序。
这种传说中的东西真的存在吗？他把情报传递给了自己在公安系统中的上级，得到了“确认程序真假，在可能情况下复制程序或将其销毁”的任务。
对于这个命令，安室心中有着自己的判断。
交易物品不能销毁，不然自己在组织内精心树立的形象和地位就会毁于一旦。但至少他努力一下，加上苏格兰的帮助，或许还是能够做到一些事情。比如在日本公安最尖端技术的加持下，确认SEDA是否存在。
他抚摸着在装置里充当天线部位的金属戒环部分，心中有些迫不及待的焦躁。
真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如同自己这些时候以来，一直行走在黑沉的深渊之上的心境一样。
只要一个疏忽，就会万劫不复。
即使已经抱有了那样的觉悟，但还是会觉得，有苏格兰的存在，实在是太好了。
不仅是守卫同一个战壕的同伴和战友，更是如同亲人、兄弟一般，是内心里重要的支柱。
即使有再多迷茫和不安的时候，即使已经站在意识的边境，他也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真正的使命。
青年仰起头，将冬日清晨冰冷却清新的空气深深吸进肺里。
此刻的他，还并不知道自己即将失去什么，又将得到什么。
The End or to be Continued？
作者的话：
到这里为止，这篇文的前半，我称之为“Before”的部分差不多完结了。
从下一更开始，将进入到“After”的部分。
感谢大家能看这篇其实感觉挺闷的东西，可以的话，留个足迹啦评论什么的，我会感激不尽的！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