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HA/出胜]逆光·Backlight （七）
我还没有放弃希望。
原作未来几年后背景，私设如山，慎入。
主要走感情向，如果有车会在链接里，祝我文力够用，赶紧把车开起来。
谢谢大家愿意看这么一篇随性而至，情节全无的枯燥文章，谢谢！！！
出胜好吃就好吃在“你看他们俩又打起来了！”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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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机，绿谷撑起总算比之前稍微舒服了些的脑袋，却依旧默然不语，只是望着车窗外沉黑的夜色和在昏暗路灯下飘落的雪花。
“出久君？”虽然偷听别人电话是不对的，但在车子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茅原应该能听出绿谷通话的对方是个女性，同时也觉察到他们说的是一件会令绿谷觉得沮丧，复杂的事情。
“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他转头向茅原递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今天真是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唉，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用这么见外的口气跟我说话啦！”茅原苦笑道，“新年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啊……就是好好读书，尽量多积累一些经验和知识吧？”虽然此时的他并没有聊天的心情，但对方是一直很照顾自己的年长友人，便还是努力打起精神，做出了一个相对积极的态度。
“不愧是你啊，那么认真。”茅原笑笑，“我今年就要拿到第三张博士文凭了，之后有回日本工作的打算。”
“唉？那很好啊！”绿谷赞叹道：“话说，我还不知道你的三个学位分别是什么呢。”
“你居然还不知道吗？我真伤心啊。”茅原半开玩笑地说：“第一个是心理学，然后是原子物理，同我开发英雄专用的支持设备息息相关，最后这个正在念的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研究相关的，生物细胞工程。”
“听起来相互之间一点关联都没有……雅先生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反正我是无个性，除了念书和做研究也没有什么别的擅长的事情了。”茅原耸耸肩，“你应该是要在这里呆到明年吧？也可能是后年？”
“看我修的课程情况……可以的话我既想多学一些知识，又希望能尽快回去帮助别人，怎么做才好，真是伤脑筋呢。”
“放心吧，是你的话，一定都办得到的。不管是学习、赢得胜利和拯救他人。”茅原看着绿谷的眼睛。
“……谢谢你，雅先生。”绿谷知道茅原本质上也是个认真的人，所以很确切地接收到了对方温暖的鼓励。
“不过，首先要从失恋的郁闷中振作起来啊！”茅原冷不丁地一刀扎向他的心口。
“哈哈哈……”少年的笑容愈发苦涩，但还是坚强地承受住了这一切。
绿谷的住所最偏，所以在茅原也下车之后，除了Uber司机，就只剩下绿谷一个人被遗留在狂欢之后的空虚寂寞里。
同时下的年轻人一样，他为了赶走胸中逐渐开始凝结的寂寞下意识地掏出了手机。之前在Ins上发布的照片已经有了很多红心和评论，同学们都在表达着对他居然能和两个那么漂亮的女孩一起过新年的羡慕嫉妒恨。
绿谷无意识地笑了笑，认真地回复完每一条留言，最终还是将视线停留在先前看到过的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上。
他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将手机翻到联络簿的界面，望着上面的人名，犹豫了很久。
距离那次争执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小胜，你原谅我了吗？
现在的你看起来很幸福，那么如果我向你发一条“新年快乐”的话，你会回复我吗？
真的很想跟你说说话，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即使，我们永远也不可能达成我想要的关系。
但这都不要紧，因为这些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心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凯拉说得对，只要把那个人放在自己心里，就不会失去；只要在击败敌人，拯救世界之外，还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角落，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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β区域在雄英拥有众多地形的训练场里绝对算得上是最多灾多难的一个。由于可以依靠水泥人老师的个性进行修复，这个“城市”被无数次破坏又无数次重建，在学生们眼中，就像一个超大型的乐高玩具城，完全失去了对这个城市地形模拟训练场应有的敬畏和严肃。
那是一个秋日的周五下午五点，住校的学生们大都已经或者准备踏上归途，除了几个值班的教师驻守，无论是教学楼还是训练区域都空空荡荡。而还没等绿谷背起回家的行李，就被爆豪从宿舍里揪着领子扔进训练场的时候，心中并不意外。
自己的青梅竹马是在一个家境小康，父母双全并且充满了爱的环境中长大的，虽然在爆豪家，所谓爱的表达就是拳脚相向，所有问题都可以用真真假假的拳头来解决，打一顿解决不了，那就两顿。
就像现在，他们曾在高一的时候，也在这里，依靠一场结结实实的打斗解决过问题，那么现在，在同一个地方，用同样的方式再解决一次，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就说出来，不说的话别怪我之后再也不给你说的机会。”绿谷完全能够感受到爆豪身上勃发的怒气，充满了在感到不被重视之后，自尊心完全反噬上来的滔天斗志。
但是，绿谷又能说什么呢？毕竟先做出令对方困扰的事情的人是他自己。
“我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他说。
他曾经怀有多么强烈的期盼和冲动，想要同对方相互理解，然而现在，有些事情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你是因为想要侮辱我，所以才向老师提出要把留学的机会让给我？！你当我是什么人，可以被人任意施舍的乞丐吗？！”
“你明明知道的，小胜，”绿谷觉得此刻从自己嘴里说出的言辞是如此苍白，“我从来没有想要折辱你的意思，也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事到如今，还想要向我炫耀你有多么幸运，得到了那么多人的偏爱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在爆豪声嘶力竭的质问下，绿谷几乎也要被逼上情绪的顶端。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说！！”爆豪迈着大步走上前来，一把揪住绿谷身上已经被穿旧的T恤衫单薄的领口，几乎快要将对方的衣服撕破。
“……我不想说。”现在的他已经知道，斯派恩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自己受到了欧鲁迈特青年时代的挚友，自己也认识的那位谢尔德博士的推荐。
虽然并不是直接联系，但这确实同欧鲁迈特有关系，因为他毕竟是通过欧鲁迈特才认识了谢尔德博士，这些都是事实，因此就算被人指责存在着同旁人相比不公平的地方，他也无话可说。
心虚吗？确实是有一点，但在严格审问自己的内心之后，他才发现这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他能说吗？自己被微妙的纠结和复杂的情绪填满的内心，他能用可以令对方理解的方式，清晰地表达出来吗？
“你混帐！”爆豪再也忍耐不了了，甚至放弃了使用个性，而是直接用经过千锤百炼的体术向他攻了过来。
带了八成力道的拳头被准确地塞在了绿谷的脸上，破空而来拳头甚至带起了拳风，在他的耳边呼呼作响，接着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飞向了半空，口腔内部的粘膜狠狠地撞向牙齿，血腥味立刻在嘴里爆炸开来。
被很好锻炼过的身体下意识地在一瞬间找回了平衡，绿谷用自己的双脚支撑住了身体落下的力道，手背在嘴角抹了一把，露出苦笑。
“小胜，你会这么生气，我不怪你。”
“本来就是我的错。”
绿谷能够明白爆豪的愤怒。因为靠着裙带关系得到了机会是他的错，想要自说自话出让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进修名额是他的错，即使到了如今依旧摆脱不了习惯性的追逐和仰望是他的错，想要擅自把自己能有的最好的东西给那个人也是他的错。
单方面喜欢上他，也是他的错。
爆炸带起的热风伴随着细小的碎砾扑面袭来，大小不一的粗糙水泥碎屑打在脸上，带来细小密集的擦伤和疼痛。鼻子里充满了呛人的烟尘味，还有极淡的硝化甘油的香味——他自小以来就很熟悉的味道。
自从进入雄英，两人已经不知道对阵过多少次，对彼此之间招式比旁人更加熟悉。其间互有胜负，是因为他们向来是在你追我赶地共同进步。
小胜很强，当然自己也不弱。
所以，能够令他们之间对等的关系失去平衡的，只存在于同实力无关的地方。
绿谷忽然想到曾经在喜爱舞蹈的芦户那里看到过的一段视频。
那是由两个男性舞者跳的一段探戈舞曲，自己之前不知道这种舞蹈还能由两个男人来跳，好奇之下就多看了几眼，却没想到完全被表演吸引住了。
同一男一女跳的探戈舞不同，两个男性舞者的舞姿更加刚健，充满力量却不失情感，虽然是在跳舞，却在你进我退之间仿佛一场饱含激情的斗争。
视频中的舞台光线并不明亮，两个舞者时而远离，时而靠近，挺拔的身姿在舞台灯光的明暗之间变换，仿佛五线谱上跃动的音符，又像在不经意间跳出水面，然后忽地沉没水底的飞鱼。光线如水，舞姿如火，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在逆光中你推我挡，每一帧的变化都像一幅应该放在美术馆中展览的艺术摄影，令自己几乎看得入迷。
夕阳摇摇欲坠地垂落在地平线上，刺目的黄昏光线穿过楼群之间的缝隙，直射进眼底，令他的视线一片血红。
他用大概5%的力量向后几个跳跃，每次都在烈风即将席卷到自己的时候堪堪避开。
自己和小胜就像那两个在昏暗的逆光中争斗着起舞的人。
硝烟弥漫，他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是他知道爆豪如果认真起来，足以造出轰平整个训练场的爆炸。
对方终究还是一个冷静而克制的人，即使是在盛怒之下，也依旧控制着力道对自己手下留情了，正如自己亦绝不会用上哪怕10%的力量来对他进行攻击。
那么，在尘埃和拳风的背后，他们究竟在争执什么呢？
他自烟尘稀薄的豁口一跃而出，用爆豪不曾料到也无法避开的速度从背后撞过去，按住对方的肩膀，将他压在遍布碎石的马路地面上。
“小胜！”他发出痛苦而沉重的呼唤，嗓音粗哑，仿佛被塞下一把粗糙的海砂。
“混帐，混帐，混帐！！”被脸朝下压在开裂而凹凸不平地面上的爆豪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放开我！你这个废久！”
“小胜……虽然是你先出手，但这次赢的是我。”
“那又怎么样！”
“小胜，其实我，我是想跟你说……”
其实他想说的是什么？
他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TBC
打是亲骂是爱！吭哧了两万五千字，下章终于到不得不放链接的内容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