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不为少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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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很多,小篮球、全职、柯南、小排球、鬼灭都有,CP见文章TAG。

[EC]Wake up in Late Spring·醒于暮春 2

 

魔都SLO突发小料,放个试阅,摊位在H0607。

本子打算少量印刷,之后还会在X-MEN的ONLY上发一下,也许不会有通贩。

天窗

避雷提示:私设、捏造设定大量出没,敬请谨慎食用。 

前文

 

 

※※※

 

Summers夫妇在下午三点左右到达,那时的雨势已经小了很多,只剩下些许细微如针的雨丝。

“Alex,”Hank与一同自某个战场上归来的兄弟交换了一个浅浅的拥抱,“自己当心,Havok。”

“我会的。”Alex松开曾经和自己仿若恶友一般的天才变种人,转身看着Charles,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又说不出来。

“总之……谢谢你,Charles。”千言万语,他所能表达出来的,终究也只有这一句。

“你很强,Alex。”年轻的变种人教授与自己第一批学生中的代表握手送别,“你的力量令你足以保护自己和他人,放心吧。”

“Everything will be OK.”

 

临上车之前,Alex忽然转头对送到门口的Charles说道:“你也许知道,我有个弟弟。”

“是的,我听你说过。”Charles点点头,“不过好像应该还挺小的?”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可能,但如果Scott……如果我弟弟也是变种人的话,我希望以后能把他也带来这里。”Alex注视着自己的导师,十分诚恳地说。

“所以,我会在那个国家保护好自己和他人,为了我的家人。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够坚持下去,等到我能带着弟弟到这里来的时候。”

Charles心里一沉,因为他比谁都更加明白,Alex的心情正在如此真切地流淌过来。

Hank,Alex,甚至学院里的所有人,都看出了端倪,而尽可能地想要鼓励他,坚持下去。

他望着Summers家的车子远去的残影,久久不语。

 

“调钢琴的人打来电话说,虽然雨小了,但因为他过来有点远,路况也不够好,所以今天估计来不了了。”穿过正厅的时候,Hank低声说道。

“不来也无所谓,因为确实没什么关系。”Charles用少见的冷冷的声音说,“反正也不会有人再去弹它了。”

“Charles……”Hank的眉间露出了细微的被刺痛的表情,“Raven她……”

“你还在坚信她会回来,我知道。”对于这点,我根本不需要读你的心就能明白。

“难道你不也是一样吗?Charles?” Beast虽然没有变蓝,但神情狼狈,并不比满脸毛发的时候好多少。

“……只可惜,我的想法对她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但你至少可以去找她,找到她,然后告诉她我们都很想念她,你也很需要她……”在你身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的现在。

“Hank, please.”Charles打断了他的话,“虽然你是Cerebro的开发者,但有些事情,你也无法明白。”

在戴上Cerebro的一刹那,我的感受,你永远也体会不到。

不过这或许是件好事。

因为,那实在是……

Too much pain.

 

雨下下停停,到了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地面上虽然仍有积水,但好歹不再听见淅沥不断的雨声了。只是天空仍有积云笼罩,天色沉得仿佛湖底的石头,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

晚饭后,孩子们为到底看哪个台的动画片或电视剧争执起来,变种能力只是轻微发动,也险些掀翻起居厅里所有的桌椅,但最终却被Hank一句话独断地决定下来。

“看晚间新闻。不愿意的人现在就可以回房间了。”

Charles正要对Hank终于学会如何在不讲理的小孩子面前使用硬气的态度表达赞许,然而却从电视里传来自己并不太愿意听到的内容飘入耳中。

“对于肯尼迪总统被刺案调查的持续进展,FBI的局长胡佛表示……”

Hnak迅速地换了台。

尴尬而心照不宣的空气氤氲着。

“Hank。”Charles适时出声道,“我今天还有些文献要看,现在就回房间。今天有点累,到时候我会直接睡觉,应该不用你帮忙了。”

“你……”如果他真的只是看书倒也罢了,只是对于睡觉来说,现在的时间明显有些过早。

“晚上麻烦帮我关一下宅子里的灯,还有查房什么……拜托了。”

“……好的。”Hank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多说,而是简单地应承了下来。

 

※※※

 

整个大宅空荡荡的,似乎仅仅有水滴落下,都能撞出无数回声。

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或许过几天还会再少一个。

他们都离开了。

轮椅在古旧却质量极好保养上佳的地板上行过,电力驱动的轮子转动悄无声息。

结束了查房的现在,整个走廊静谧无声。

乘坐电梯往下层降落,仿佛坠入无色的火焰。

Hank调出监控视频的时候,也许会发现自己孤身一人在接近凌晨的深夜下到地下室的诡异行为。

然而他却已经无法去在意这种事情了。

无机质感的银白色走廊在自己到达之时一段一段地自动跳亮灯光。

“Welcome, professor.”女性的合成电子声音音质柔和,仿真的程度足以超越时代。

移动门打开了,里面的情形和自己已经不记得多久之前离开时一样,毫无变化。

Hank或许前来做过维修保养,然而没有Charles,他也只能单纯地检修一下线路和电力,并不能确定整个系统是否还能正常工作。

事实上,一直无法正常工作的,并不是Cerebro本身。

他久久地看着已经积落灰尘的头盔,胸口乃至内脏都仿佛有小刀在翻搅着。

他知道戴上头盔意味着什么。

他也能够预见自己将会看到什么,感受到什么,见到什么样的人。

是他自己决定不再去动用能力。

这个世界过于嘈杂。他曾经能够在内心建立起屏障,尽量将那些纷乱或是饱含恶意的各种思绪给自己带来的负面影响降至最低,乃至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然而,好景不长,从他真正将学院建立起来直到如今这短短三年的时间里,每次使用能力时带来的痛苦和对于自身心灵的反噬却愈发扩大了。

这是先前数年从未有过的事。

身心正在一点一点地失去平衡,就像他已经不能自如地站立、行走。

他知道原因,想要自我医治,然而失败数次之后最终无可奈何。

即使他是世界上最强的心灵感应者,但也有很多事,是连他也无法做到的。

如同一个预言家却无法预言自身的命运一般。

 

“Raven,”他对自己说,“你在哪里?Raven。”

他颤抖着冰凉的指尖,戴上Cerebro头盔。

电路连通的一瞬间,系统自动发动,整个世界浩瀚无垠的思维仿佛被十几个大气压逼迫,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和效率冲进他一个人的大脑中。

So much pain.

他几乎发出难以控制的悲鸣。

 

曾经,他是平静的海,能够容忍一切美好和污浊的东西,将他们消化分解而不影响自身,并在其中择取自己所想要了解的内容——这一切都可以很安定自然地完成。

然而这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却极其艰难,仿佛沉黑的海面上,风浪和涡流永不平息,他无法稳住自己的身形,只能艰难地挣扎着,只希望能让自己不在黑暗的漩涡中沉堕下去。

“不要,不要……!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我不想知道你们深切的欲望和诅咒!我不想知道你们阴暗的过去和绝望的未来!”

脑中的屏障已经极其脆弱,几乎无法维持他身为人类最基本的正常思维运转。

 

忽然,却有画面闯入脑海。

 

Calm down.

Calm your mind.

You are not alone.

 

这居然是……自己曾经对别人说过的话。

那么,冷静下来之后,你真正想要做的,又是什么呢?

 

“Raven,对,我想要找Raven……”终于,他以最后的控制力勉强抓住了一根细微的丝线,用它来吊住自己的全部精神力量。

她好像是在欧洲……不,也许在南美。

但跨越整个大西洋和南北半球,这个范围也太过广阔……

于是让思维的触角回到北美。沿着东部的海岸线蜿蜒,从佛罗里达、佐治亚,到弗吉尼亚、南北卡罗莱纳、田纳西……然后一路往上,来到华盛顿特区。

天啊,不要。为什么会是这里。

停下来,停下来啊!

 

心底那微弱的反抗并没有达到效果。

仿佛被磁力吸引过去的金属一样,他根本无法逃脱。

这正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再戴上Cerebro的原因。

除了会感到无法承受痛苦这个客观原因之外的……

 

他降落下来。

思维的世界里,他可以做到很多真实世界中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比如用自己的腿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对这个房间的陈设有着微弱的印象,好像是当年在美国四处旅行时下榻的某个汽车旅馆。窗外有微弱的日光透过窗帘,房间里布置简单,只有一张大床。

这不是那个人的思维宫殿。

这是他的梦。

 

有些意外,而似乎却又是顺理成章地,他在那个人的梦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整齐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红润的嘴唇,湛蓝地如同天空和浅海一样的眼睛。

虽然他觉得自己在那个人梦中形象似乎同真人有些许差别——不过在那个男人眼中,自己的模样原来是这样的啊……

但当看清这个梦中的房间里正在发生怎样的事情后,Charles下意识地扶住自己的额头,发出呻吟。

 

(撸否不让大家看Charles到底看到了什么,于是咱们随缘或者本子见吧ORZ)

 

梦中的男人似乎发觉了些许异样,猛然抬头,于是便看到了正站在自己面前的,“另一个”Charles。

“Charles?”男人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而只是憔悴了一些的面容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他绝对不是在困惑为什么自己能够站立。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必须要靠轮椅才能生活。

Charles吸吸鼻子,忍住后退的冲动,也并没有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前,而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步一步地,向那个男人走去。

“Erik……”擅自进入别人梦中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我想见你……不,他绝不能这么说。

“Charles……是你吗?”男人却忽然如此问道。

梦中的房间开始隐隐震动,梦中那个在男人怀中的自己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Charles知道,这代表梦的主人就要醒来。

尚未走到男人面前的他,分明听到了这声呼唤,但他却浑身一震,定住身形,然后反而退了几步,接着迅速转身,伸手就要拧开房间的门。

“Charles,等等!”他的胳臂却被飞快地拉住了。

“放手,Erik!”

我还是不应该来见你,我根本就不该见你。

 

房间轰然倒塌,构建房间的土石从四面八方飞散开来,继而撞击在一起。有光在眼前炸开,耳边传来隆隆声响,他回头,看见Erik的嘴唇一张一合,然而他却依旧什么也听不清。

又来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Erik?

不,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想再听。

当年执意离开的人是你,出手伤害我的人也是你,你对此心知肚明,却丝毫没有为自己开脱的意愿。

你的心坚若磐石,不可动摇。

所以我又有什么必要再听你的解释?

 

地板完全破裂,他从男人的梦中,疾速坠落下去。

 

回过神来,他却发现自己依然站在那里,四周是一片发灰发暗的白色。明显没有任何金属的房间里,无机质的线条自脚下延伸,乃至墙壁、天花板。

仿佛被囚禁在此一般的男人带着愕然的神情,自墙边一团貌似床铺的位置坐起身来。

难道是从一个梦进入了另一个梦?

他看着自己的手和脚,触感是真实的——男人将自己急切地拥入怀中的温度也是。

“Charles……Charles!”

然而这怎么可能?

他眉头紧皱,眼眶干涩,想要说话,却喉头呵呵作响,说不出一个字。

察觉到有别的思绪流入脑海,他猛地转身,就看见白色的房间里,墙壁平滑地向两边打开,然后凭空出现了一扇类似门一样的入口,一群身着制服的男人们手中执枪,向自己正大声喊叫着什么话语,总之应该像是些“Don’t Move”、“Hands Up”之类的命令,然而他却并没有听进去。

因为男人对他的态度在初始的惊愕和欣喜消失后,转而成为了指责。

随着说话声一同响起的思绪直接撞击着他的心脏。

“Charles,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不该来这儿,快回去,回到你可以将身心隐藏起来,能够安心地保护自己,而不为外人所发现的地方去。

 

“我怎么会来……不,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来。”他如此想着,但身体却已经无法动弹了。

非金属材质的子弹已经从高温陶瓷和强化塑料制作的枪管中弹射出来,击中了他的胸口。

血花四溅,伸手过去,一片温热。

啊啊,Erik,你又在对我说什么?或者说,你在呼喊什么?

 

他自男人的怀抱中沉重地摔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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