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不为少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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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双鬼][武侠ABO]月照庭 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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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主场小料本天窗https://doujin.bgm.tv/subject/38120,有兴趣的小伙伴走过路过可以随便看看,谢谢!

本章咳咳,慎入!慎入!慎入!(重要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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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羽策出身长安武学世家,四岁便开始习武,聪颖俊秀,于兄弟姊妹之间资质也是最好。父亲见他天赋既高,到了十岁上,便将其送上虚空山,求在江湖上有着赫赫威名的鬼剑子收他为徒。起先鬼剑子不知出于什么顾虑并未松口,但立在一旁侍奉的大弟子李轩却一见这弟弟就心生亲切之感,随口说了句:“师父您看他眼睛黑黑圆圆的多精神,徒儿觉着他好像挺适合斩鬼的路数。”鬼剑子最为钟爱的座下弟子就是继承了自己鬼剑一脉武功的李轩,然而李轩性子敦厚朴实,习武气势有余,却是凌厉不足,因而平日所练大都是以剑气催动的剑阵,另有斩鬼武功无法学得尽全。鬼剑子被李轩提醒,又重向吴羽策望去,见他年纪小小,眼中却是有着森然冷意,意志坚决,便最终长叹一声道:“或许这是天意?既然轩儿也这么说了,你便留下吧。” 

虚空山武功独辟蹊径,于江湖之上颇有盛名,然而鬼剑子为人慎重,真正的入室弟子却是不多。李轩父母早亡,于年幼之时就被师父带上山抚养,亲如父子,但长到十一二岁,身边少有年纪相当之人,吴羽策入得门下,他自是十分欢喜,不仅日日同他一起练武,还同住一屋,事事照顾,端的是焦不离孟。

山中岁月,除了习武读书、侍奉师父之外少有旁事。长日无聊,两人便常在一处,一人习阵,一人阵斩双修,渐渐摸索出一套以各自所长相互策应的方法来。鬼剑子对此十分满意,偶有江湖上的亲友上山拜访便让他们演习出来,不免获得交口称赞。如此一来,两人虽未曾下山,却已在江湖上渐渐有了点小名气,被称为“虚空双鬼”。

 

世间之人,往往自豆蔻年华始乾坤之分,最晚到二八年岁总有定数,而若无特别变化即为常,而至成人。李轩十五岁起始分为乾,到了十六岁武功大有精进,为人也愈发成熟稳重,鬼剑子便开始放心派他替自己办事,行走江湖。初次下山过得月余,李轩顺利回来向师父复命,不免同吴羽策说起种种见闻,就连这性子向来清冷的师弟也颇觉趣味。

然而不知为何,除了下山到城中探望父母,鬼剑子却总也不允许吴羽策轻易下山。

 

这日,师兄弟二人练完武功,结伴去山中泉水沐浴。但见群山怀抱,郁郁葱葱之间夹一汪清泉,又有接近傍晚的夕阳将深橘红色涂遍山林,令原本就是虚空山中的一处出名风景愈发色彩丰富,美不胜收。

李轩在水边脱去衣物,吴羽策见师兄自成人之后身体同少时相比更为敦实,气宇轩昂,不免多看了几眼。两人打小在这泉水边不知洗澡戏水了多少回,但吴羽策却是自李轩分性之后头一回用别样眼光打量他,羡慕之余念及自身,毕竟有些闷闷不乐。

李轩知道自己回山之后,师弟便总因性别未分而得不到师父准许下山一事心中不快,不由宽慰道:“阿策别急,师父这是为你着想呢。等你乾坤之身有了定数,也定会派你下山的。”

吴羽策将情绪暗中压了压,道:“你大我两岁,最多不过再有两年,我便也可取得乾男之身了。”

李轩笑道:“你怎地如此确信你是乾男呢?”

吴羽策傲然道:“我家姐弟六人,均是乾男乾女,倘若就我不是倒要怪老天没道理了。”

其时已是黄昏,天边红云遍布,霞光万丈。李轩见吴羽策身体纤瘦尚未发育完全,却是皮肤白皙,肌骨均匀,湿淋淋长发垂在后背,脸上少有一抹淡笑,凝在眼角泪痣,迎着落日金光极是动人,便忽然间竟晃了晃神。

这师弟长相端正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日日相对少有发觉,只是不知他何时竟已清秀至此?李轩心下暗叹,这等容貌,不管最终是何性别,都应是相当出挑了。若师弟真如他自己所说是个乾男,想必届时长安城里那些坤性少年们都会趋之若鹜吧。

只是……李轩又悄悄了望了他一眼,不曾想却已将半是玩笑的话语说出了口:“你可曾想过自己若不是个乾男又当如何?”

“常人的话……倒也罢了。”吴羽策擦着头发,想想道:“父亲就是常人。只是我先前倒从未想过自己不是个乾男会怎样。”而相比常人,他对坤男了解更少,倒不如说根本不屑去了解。

这倒怪不得吴羽策。由于坤男体质特殊,眼下世道,若是有人家出了这样的儿子,只要家境允许就大都锁在深院,少见外人,有合适乾男更是直接许配出去,同世间普通男女嫁娶无异。吴羽策出身大家,家教甚严,打小便几乎没见过几个坤男,一些关于此性别的离奇说法也只是兄弟间笑话之时口耳相传,不免带上几分世人对这看起来除了好生养之外并无其他用处人种的偏见,更不会设想自己同此性别有甚关系。

吴羽策这些想法,先前相处几年李轩已知晓了七八分,但如他此次行走江湖听来的一些见闻,便知也有好些武林门派内杰出人才性别为坤,更有高强武功是只有坤男才可修习,只是既然吴羽策对此毫无兴趣,他便也不欲多做解释。

 

“话说回来,师兄你这趟下山,可遇见什么人没?”洗完了澡,吴羽策出水,用布巾擦干身体,忽然问道。

“遇见……什么人?”方才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家师弟出浴穿衣的李轩蓦然一愣。

“说媒之人也好,合适定注之人也好……”相比其他性别,他对乾性了解稍多,知道这性子温和的师兄既为乾男,有些事情自会遵循天地自然的道理。平日在山上总是同师兄弟混在一处也无甚可想,但入了江湖,便免不了面对诸多诱惑,想到这里自是忍不住多问一声。只是说到此处,吴羽策却连自己也觉得心底有些怪异,然而却不知这怪异从何而来,便只是丢下一句,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咳,我忙着帮师父办事都来不及,一办完便也马不停蹄往回赶,哪有机会遇上什么合适之人。”说着,李轩却是悄悄看了眼吴羽策业已穿戴整齐的模样,接着却闭口不语,只是心想,就算真有什么合适之人,又有谁及得上自己这丰神俊秀的师弟。

夕阳坠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日落月出。两人信步回到鬼剑一门驻地,但见当空月朗星稀,明月清辉遍洒院落,如水银泻地,甚是动人,令李轩不觉出声赞叹:“今晚月色真是美。”

只是却不知这究竟是月色动人心魄,还是眼前人更如月般清冷明亮?

李轩陡然想起,此次自己下山,酒馆里有人说到江湖轶事,曾道亦有数个江湖上排得上号的门派掌门以乾男之身却同寻常男性结下定注,亦有双方均为常男,却相互恋慕有如夫妇的。此等事情虽相当少见,却也并非不曾发生。

不不,但师弟就算是常男,那也只能是师弟。

李轩性子稳重,行事也偏向循规蹈矩,即使心底已有意识,但也断不敢为了一己之私对师弟有什么非分之想,更不会做些什么。吴羽策朗若明月,但只要他不愿意,那自己便绝不会强求于他。

连说也不会说。

 

然而,吴羽策先前猜测自己的话语却仿佛一语成谶,待到他过了十六岁生辰,身上也未起明显变化,这下从吴家乃至虚空上下便几乎都认定他是个常男了。

“不是乾男倒也罢了,好歹是常人,总之不是坤男之身就好。”吴羽策生辰那天,在自家堂屋上同兄姐们悄悄笑道。李轩也在身侧,将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是最了解吴羽策骄傲性格之人,明白他得知好歹身为常人,心里稍微放松下来。只是听到这等说法,却也不免心下苦笑,他只怕若是有了其他变故,以这师弟刚烈性子和坚定想法,便宁可对自己身体不利,也是无法接受的。

然而又过一年,吴羽策年满十七岁,已开始有媒人前来送上姑娘的画像,而他身为常男一事似乎已成定局。

李轩陪他一起下山省亲,见到吴家上下马不停蹄地将一张张小像送到吴羽策身边,不觉苦笑连连。吴羽策自己倒是漫不经心,随手翻了翻,心思却全在新近练成的武功之上。

“阿策,你爹娘让你赶紧成亲,你自己怎么想的?”终有一日,李轩忍不住问道。

“也没什么好想的。姐姐入赘去了世伯家,而几位哥哥都没找到合适对象,爹娘急着抱孙子,想让我赶紧成亲也是人之常情。”吴羽策黯然道:“虽然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呆在虚空山上同时师兄弟一同练武,或者同师兄你一样行走江湖,但既然父母有命,做儿子的也自当遵从。不过这些姑娘嘛……”他伸手翻了翻那摞画像,轻描淡写地道:“我暂且还没有看得入眼的,等等再说罢。”

李轩听见师弟如此说话,知他就算是寻常男儿也是性子颇为骄傲,不免摇头苦笑一番,然而笑完心中却又隐隐作痛,忍了一刻,终究还是说道:“师父似乎要派我去一趟西域,接下来怕是一年半载也回不来。若是我出门在外这些时日你已成亲了,师兄我可能来不了啦!这里先跟你道个歉。”

吴羽策抬头看了看李轩,初始并未说话,片刻之后却是露出些许寂寞神色,轻叹一声道:“师兄真是愈发有出息了。若我那时真的成了亲,待你回来必要补上一杯酒。”

“这是自然,师弟成亲还能没有我的酒喝么!”李轩强笑几声,却再无言语。吴羽策也觉出师兄神情有异,虽不知缘由但也不再多说,只待省亲结束即刻回山,而在那之后李轩也迅速收拾好行装,拜别师父,前往西域。

 

待到李轩自西域风尘仆仆地归来之后,已是第二年的仲夏。拜见师父交代完所办之事后,他便急忙去后堂见那位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弟。他已听三师弟李迅说吴羽策在这半年多里并未定下亲事,但心下不免依旧多有黯然,原想着出一趟远门就能避免看见师弟成亲的场景,只是现下境况,怕是终究逃不过一劫。

虚空山鬼剑门驻地广种松柏,后院遍植翠竹,夏风阵阵,叶声沙沙,触目可及处也尽是青翠颜色,在这仲夏时分直令人心情爽利,遍体生凉。李轩自那西域草原大漠归来,对中原景色极是想念,到了这郁郁青青的院中,更是舒畅不已,心下一喜,便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待到他转入自己打小便同吴羽策共同居住的院落,便在竹影轻摇间闻见一阵清幽香气。那味道有如青竹,又似莲荷,幽幽荡荡,清爽宜人,闻之更觉脑中清明,不觉深吸几口,越闻越是精神。

而在那微风竹影和暗香浮动之间,有个人影手持太刀,正在习武。只见他手中刀法大开大阖,刀风阵阵,走向凌厉,刀势月圆月缺,步法亦是精湛,若往若还之间衣裾飘扬,翩似惊鸿。这套身法李轩之前未曾见过,心道大约是师父新创,授予了适合修习斩鬼刀法的师弟,但目光所及,却见那人身姿飞扬,体态风流,似乎半年之间武功进步神速,而人仿佛更是长大了许多,脱胎换骨竟不再是同一个人一般。

吴羽策见李轩步入院中,停下刀法,却也是微微一愣。待到认清是自西域归来的师兄,方向前走了几步,但却又停下,神情飘忽,双唇开开和和,似乎说了几个字。

待到李轩听清吴羽策说的是“师兄你回来了,身体可好”之类的话时,已是毫无意识,心脏狂跳,径自上前将其一把拥住。吴羽策一惊,勉力挣动,轻轻笑道:“师兄,怎么去了一趟西域,也学了那边人豪放作风?不过还真让人有些不习惯。”

李轩听见吴羽策清亮嗓音,这才回神,连忙放开师弟,强忍心中不觉而来的一股焦躁,道:“是啊,那边人大都热情好客,待人亲如兄弟,大约连我也染上些许习气吧。不过话说回来,我在一边看你练刀也不禁为你高兴,这半年武功可是精进许多啊。”

“也许是轻功修为到了一定程度,这半年来愈发觉得身轻如燕。师父见了便教了我这套身法,配合月光斩和圆月斩,更是相得益彰。”于武学之上得到师兄夸赞,吴羽策也不觉喜上眉梢,多说了几句,又看了李轩一眼,续道:“不知师兄这趟西域之行可有什么心得,有空咱们比划比划。”言及此处,他又半是顽笑地添上一句:“可别因为尽在赶路,荒废了练功,一不小心输给我啊。”

李轩闻言哈哈一笑,佯怒道:“你小子可越来没大没小了,也罢,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自西域大漠之中斗霜傲雪悟得的冰阵吧!”

师兄弟二人许久不见,心情激荡之下嘻嘻哈哈一通打闹,而不知自那之后,这般情景却是再难见到了。

 

自吴羽策上山这八年来,同李轩二人一个是师父自小养大因而最为钟爱的弟子,一个是出身大家幺子的少爷,又均为最早拜入门下的两位师兄,因此在虚空山的一众师兄弟中待遇超凡,并不与其他师兄弟同挤一屋大炕通铺,而是单独住一僻静小院,院中有一进两厢,兄弟各有一间厢房,连通一个小小厅堂,当中有布帘权作隔挡。是夜,李轩归来后自然照常与吴羽策睡在同一屋檐下,却在梦中觉得白日里闻得的那阵幽香愈发浓烈,乃至竟被熏醒。而一醒过来就更觉不妙,因为那香气既已浓重至此,便全然不若白天那般淡雅,而是直冲上来,熏人欲醉,令人越闻越是欲罢不能。李轩被香味冲得头重脚轻,心跳不止,脚下却是不由自主追寻而去,待到掀开自家师弟的门帘,只觉脑中火星乱冒,心下大叫不好。

原来那白天问到的丝丝味道,并非它物,而是坤男身上天然带有的和合之气。至于这除自己之外俱是常男聚集的虚空山上又何来坤男,以眼下这般情状也自然无需再问了。

李轩全神贯注强运定力,脑中尚存一丝清明。他怎么也不曾想,吴羽策竟于自己不在山中的这半年里,终于迎来了他真正的乾坤之分。而不若常人十六岁即见分晓,自己这师弟天赋异禀,竟是到了将满十八的年岁才在自己和旁人毫无意识的情况之下,始散发出山中无人觉察,于自己而言却宛如毒药一般的和合之气。

李轩双手颤抖,脚下也不知是轻飘飘还是沉甸甸的,待到了吴羽策炕前,见其于睡梦之中面色潮红,呼吸急促,额上渗出细细汗迹,颊边贴有一缕汗湿发鬓,伴眼角一点泪痣,端得是色若春花。若李轩早知其事,定会有所准备,只可惜以眼下情景,他却只能如同脚下生根,定在原处,进不得退不得,一边目不转睛地盯住自家师弟,一边暗暗运功相抗。

只可惜这般纠结又如何能抵御得了自然之力。不过半柱香时间,李轩已觉单凭自己功力,再也难以控制体内欲火。而就在此时,却听得自家师弟口中发出一声微吟,被子一动,竟是在这节骨眼上醒了过来。李轩口干舌燥,刚要说点什么,然而视线相触,却见吴羽策目光迷蒙,眼中隐有水光,鼻音乍起,仿若呻吟,又如啜泣,轻轻唤了一声:“师兄……”

霹雳炸响,雷声隆隆,陡然间大雨倾盆。那夜色中的一轮明月迅速被雨云遮挡,再难寻觅。李轩只觉仿若身在梦中,心心念念数年之事一朝得解。吴羽策从未经过人事,然不知是自己身上还是李轩被其诱发的和合香气作祟,往日里精干身躯此刻却仿佛喝了千日醉一般,柔若无骨,软似轻云,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处。只是在此情况之下,他却仿佛依旧怀有自持,并未发出极大响动,而是低低起伏,直至被欲望逼至最为癫狂的时刻,才自口中发出几声惊呼,后又一阵急促低喘,触手却是满面潮湿。

两人欲火稍解,似乎都恢复了一些神志。李轩尚未罢手,而吴羽策却终于意识到前因后果,禁不住更是泪流不止,方才嘶哑着嗓子说了一声:“住手……”然却似醉酒者不言醉一般,引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胡天胡地再难自拔,纷纷扰扰竟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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