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赤安]意识边境·Border of Consciousness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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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安本：点我 白黑/平新本：点我
魔都的旁友们CP18.5摊位I31-32见！！
留在病房内的毛利兰帮自己把带来的花束插了起来。在看到他重新进门之后，对他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真是很漂亮的花啊，赤井先生。小哀……我是说志保小姐见了一定会开心的。”
真是个善良又可爱的女孩子。赤井下意识地想要掏烟，却意识到这是在病房，生生忍住。
“不过是花店店员推荐的款式罢了。她自己喜欢什么样的花或是礼物，我也并不知道。”赤井随手拉了把椅子在沉睡少女的病床前坐下。
“志保小姐……还会像这样睡多久呢？”毛利兰注视着少女的容颜，喃喃地说。
“其实是好事。”
“什么？”
“一直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地昏迷着，其实是好事。”男人沉声说道。
毛利兰看着眼前成熟男人偶尔露出的温柔表情，听到对方如此说话，心中却不禁油然生出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淡淡忧伤。
“如果她还醒着的话，应该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去冒险完成自己觉得应该做到的事吧。”男人低头苦笑：“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种性格……”
不知为何，他身边的人，无论亲人还是同事、朋友，以及……所有他想保护的人，都是这样。
“听说……”女孩看着男人似乎平静无波的面容上隐隐浮现出的无奈和苦涩，欲言又止。
“嗯？”
“听说志保小姐是您……已经过世的女友的妹妹？”
“是啊。”男人承认得很痛快。
“这么说来，您同您的恋人……感情真是很好呢。”少女下意识地接口，却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没关系。”男人毫不在意地笑笑。女孩子嘛，总归会更加在意男女感情之类的事，只可惜……
“当年有很多事，都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说清楚的。”对于这个话题，他不再多谈，只是简单地丢下了这样的话语，便重新站起身来，对跟在自己身后走进来的工藤新一随意摆了摆手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很快离开了。
“我来过的事，不需要让她知道。”
看看时间差不多，他下了电梯回到检查大厅，却正好碰上之前领着安室前去做检查的那位护士。
“啊，赤井先生？降谷先生的检查还没做完，他让我来转告你，今天你不用再等他，可以先回去了。”
“是吗。”赤井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地点了点头，脚下却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迹象。
“事实上……”护士顿了顿，对男人小声说道：“我确实有听到谷山医生对他说需要进行全身彻底检查，所以最好先住院一周……”
“我知道了。”赤井眼中转过几丝变化的色彩，轻笑一声，终于转过了身，“既然是直接住院，那接下来也的确不再需要我了。麻烦你们接下来好好照顾他。”
“当然，请您放心。”
看到赤井确实走出了医院大门，一直隐身在走廊转角的安室总算是稍微呼了口气，对身后自己早已熟识的医生笑道：“慎次，谢啦！”
“你也真是一如既往地任性啊，零。”年轻的医生苦笑道：“为什么要做那么麻烦的事？”
“机密事项，恕我不能透露。”公安警察转头对友人合掌道：“上司那边接下来我会亲自去向他解释，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放心吧！”
“这都没什么关系。”医生叹了口气说：“不过你可别再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啊……”
安室没再说话，却在远远走开之后回身同他挥了挥手。
抱歉了，慎次，虽然劳烦你担心，但关于这件事，我实在不能向你保证啊……
※※※
安室透，或者说降谷零不管是身在炼狱还是脱离深渊的时候，都经常会做一个梦。
他站在一个水已干涸，却灌注着不知有多深的流沙的井底。井中黑暗，他甚至看不到自己的脚，只在头顶很高很远的地方有一个狭窄的井口，浅红色的光从那外面照射进来，然而每当他伸出手去的时候，却总也够不到那道光。
他的身边曾经也站着一个人，那人有着温暖宽厚的身体，两人手背靠着背，肩并着肩，像是血肉相连的兄弟一般，同黑暗和流沙僵持着，是相互的支持和依靠。
然而有一天，那个人却被脚下深不见底的流沙吞噬了，黑暗中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寒冷而又孤独，除了头顶的那一丝光线，他毫无方向。
而更为恐怖的是，他脚下的流沙不仅没有消退，甚至还在上涨，逐渐逐渐，几乎就要没过他的胸口。
每当梦做到这里的时候，安室都会强迫自己醒来。
他知道那只是梦，并且从现在来看，那些事情应该都已经过去了才对。
于是他一次次地梦见，却又一次次地醒来。
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也许这个梦的产生，并非毫无缘由。
数年前，那时身为“波本”的他曾经代表黑暗组织和一套名为“SEDA”的病毒程序开发者进行交易，以两百万美金的价格购买了这套号称可以侵入世界上任何一个重要电脑数据系统进行篡改和破坏的程序。
在交易过程中，他想办法取得了这套程序的相关数据，并上交给日本公安。然而在之后对于程序的破解分析中，他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
曾被称为传说中的病毒的“SEDA”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他是一个会休眠的程序。这个程序一旦被植入目标系统，可以暂时自动隐藏不起任何作用，只要有人定期进行更换密码口令等维护操作，它甚至可以不被发现地潜藏在系统内长达数十年，但当这种意在稳定的操作停止超过一段时间，他就会自动激活，对数据库进行大肆的破坏和篡改，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
虽然只有包括自己在内的极少数人知道那个组织已经拥有了SEDA，但当组织被击溃之后，安室却不管在曾经的组织总部、公安警察，还是FBI和CIA处获得的资料中都没有得到关于它的记录。事实上，日本公安系统在得到自己情报后的数年间也开展了相关的追踪和调查工作，却一直一无所获，乃至最终放弃了这条线索。
虽然对于这种情况的产生可以有很多种解释，比如组织在购买病毒之后就将它封存了，并没有使用，也没有让相关情报外流。但以他们向来心狠手辣的作风，安室是完全不相信这个说法的。而在其他的可能性里，最令他感到害怕的情况，就是这个组织尚有曾经向外派出的奸细没有清理干净。然而就算没有内鬼，基于这个程序的特性，它的存在本身，也是一个难以令人忽略的定时炸弹。
在回到公安系统后不久，安室就曾向上级重点汇报过关于这个病毒的目前状况。但数月过去，却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丝毫回应。或许是因为整个系统的负责人被淹没在文书和报告的山海之中没有注意到这条信息，又或者这件事情实在事关重大，上司们需要进行深入的研究分析，开很多很多的沟通和协调会议才能做出最终决定，而安室只是还没有等到结果而已。
然而，他已经不能再等了。因为一旦由于种种原因程序被激活，那么这个国家，或是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更或者是整个世界，受到的损失将是无法用常理计算的。
从正式的渠道得不到任何帮助，而平日里安室的工作已经十分繁忙几乎无暇分身，于是他只有私下与信赖自己的同僚和部下商量，拜托他们从各个条线想方设法、旁敲侧击、一点一滴地搜集着信息，汇总到他这里进行分析，然后再一个一个的去核实查证。这虽然极其费时费力，但这已经是他凭借自己的力量所能进行的最大规模且最有效的方式了。
被日常工作和这件事情带来的双重压力挤压着，安室身体和内心平衡早已岌岌可危。于是在得到FBI特工撰写的报告中的信息乃至见到赤井本人的时候，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刹那的身心崩溃，其实都是真的。
他确实曾在看到赤井秀一这个男人的脸时因为下意识里不自觉的放松而浑身无力，也确实曾有那么一瞬间因为想得太多而在面对他的时候说不出话来。
然而，在看到赤井对于自己暂时失语时流露出来的反应后，他脑中陡然转过的却是……
果然，不能再让这个人出事了。
他不愿再回想当年，在得知那个家伙最终死于组织枪口之下的消息时，还有不断确认他的死亡真相时，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喂喂？风见。”在悄悄离开警察医院之后，安室给自己最信赖也最优秀的部下之一打了电话。
“降谷先生！课长说你身体不适请假休息了……”
“我没事。但我给你打电话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事你好好听着，不要用纸笔记录，仔细用脑子记住就行。我需要得到这些公司、店铺的地址和这些人的详细资料、联系方式……”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