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韩张]谁动了我们的灵魂 第十二章 & 尾声 END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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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喻黄 第七章 喻黄 第八章 喻黄 微韩张 第九章 喻黄 第十章 喻黄 微双花
第十二章
霸图会疾如闪电、烈如暴雨的改革震动了极道世家们。
在接下来的数月内，韩文清拆分重组了霸图会，同时霸气雄图公司被迅速组建，而与此同时，前来拜访以雷霆手段强力推行改革的会长韩文清和副手张新杰的人也络绎不绝，其中不乏态度强硬乃至叫嚣将使用暴力手段阻止韩文清的“元老”们。
然而，这些违背立于组织中心之人改革信念的明刀暗枪却无一不被镇压下去，虽然还留有许多问题，但新生的霸图会，不，霸气雄图公司却无疑已经行进在了扬帆远航的道路之上，并且去路已不可逆转。
张新杰深知，改组成立公司仅仅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对公司的经营才是重中之重。为了公司，他打破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作息习惯，废寝忘食地工作着，与此同时也艰难地守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如今的霸图会少主、霸气雄图公司的总裁韩文清，其实是一个生化人。
从为了保住“韩文清”的存在而将其改造为生化人的那一刻起，作为组织内唯一知情人的张新杰就再也不能离开他的左右，乃至在接下来很快的时间里传出他其实是韩文清的禁脔这样不堪的流言来。但张新杰一概充耳不闻，依旧坚持与韩文清同坐同卧，形影不离。
因为他根本无法放手。
新生的生化人存在很多问题，而制造出生化人韩文清的叶修也明确说过，由于技术的不成熟，韩文清不仅需要频繁地定期检修，同时也无法保证使用寿命。但即使如此，叶修那超越时代的研发思路和制作技术还是令医科出身因而对生化技术略有了解的张新杰叹为观止。
事实上，由于尽可能的继承了“韩文清”的人格数据，这个生化人不仅在外观上同韩文清本人别无二致，会动，会对人们的语言做出极其符合本人性格的回答，甚至还会根据周遭气氛的变化表现出极度类似于情感的反应。
某次，一位元老强烈要求同韩文清就自己在霸图会改组后的地位和利益问题单独对质，并且坚决不肯在张新杰在场时进行沟通。张新杰见情况实在拗不过去，便在做好了灭口准备的情况下让韩文清同那人单独相处了约十分钟，而等到会面结束，张新杰汗湿重衣，那位元老却并未看出端倪。
“果然还是因为……那样的原因，他才能将生化人的制作技术提升到如此地步吗？”张新杰曾经根据从前韩文清对自己提起过的事如此猜测过，但真实情况到底如何他却也不敢继续妄加断言。
如此，五年时光一晃而过，霸气雄图稳步发展，成立了集团公司，从最初韩文清手下一群兄弟中培养出的一批年轻骨干迅速成长，分别在集团内担任了重要工作，使整个组织变得稳固，张新杰终于可以放心的将一部分工作转交给他们，而将更多精力放在了对于韩文清的维护上。
第一代生化人的使用年限是三年，然而五年过去，经过叶修无数次的检修，技术提升，更换零件，“韩文清”却依然保持了正常的运作，这已经是在当时技术条件下可以实现的奇迹巅峰。事实上，在说服张新杰接受“魔术师”王杰希的人格程序以及孙哲平在生化肢体方面的新技术之后，这个第一代的高端定制生化人成为了足以应付所有重大场合，就算张新杰离开也能自行支持数日不露破绽的神话一般的存在。
只可惜，“韩文清”的身份依然是整个业界的最高机密，除了叶修、王杰希、孙哲平和张新杰之外再无旁人知晓。
“我说张新杰，你打算一直这么下去吗？”某次检修完成之后，叶修看了一眼端坐在一边，由张新杰亲手为他一丝不苟地打理外形的韩文清，忍不住问道。
“您是什么意思？”张新杰直起身子，扶了扶眼镜。
“我是说……韩文清，”叶修冲自己亲手做出来的生化人努了努嘴，“因为当年使用的内核是老款而且无法更换，加之可以供他这个型号使用的耗材已经越来越少，即使再怎么保养维修，他的寿命估计也最多只能再维持五年了。接下来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这不是叶神您需要考虑的事。”
“你别固执，我说的是实话，相信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的。不是我吓唬你，先不说皮肤组织的变质，就整体结果来看，他的反应会渐渐变慢，并且会时不时在你无法预料的时候停止活动，到时候如果造成什么问题，可不是我能够立刻帮你解决的。”
对张新杰这样的人，就需要一步一步，将可能发生的情况用明确的话语对他讲清楚。
“……叶神的意思是？”听到这话，张新杰一点都没有惊讶的表情，说明叶修所说的这一切，他很早之前就已经考虑过了。
“差不多……是时候放手了。”叶修叹了口气，终于说了出来。
房间内的空气在叶修的话出口之后陡然陷入了沉重起来。
“暂时还不行。”张新杰默然许久，依旧如此说道。
“为什么……”叶修刚要说话，却见生化人韩文清忽然动了起来。
“……怎么了？”张新杰没再看叶修，而是将目光停驻在刚刚站起来，把手伸过来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韩文清。
“新杰，你的身体还好吗？”韩文清注视着张新杰缓慢地问道，“胃药吃了吗？”
“咦？”即使韩文清是自己的亲手制作的，但此刻他的反应却令叶修啧啧称奇，“张新杰，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可是第一代的试验生化人，内核中应该根本不包括真正的情感体验模块。
“我什么也没做。”张新杰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我之前因为胃疼晕倒被送进医院一次，那之后他就经常会问我这个问题。”说着，他对韩文清回应道：“队长，我没事，你放心吧。”
只见韩文清如同一个真正的人类那样，皱着眉点了点头，然后说：“回去吧，新杰。”
“好。”几乎将韩文清的需求作为自己的全部行动准则，张新杰听到这话就立刻准备动身，“这次谢谢叶神，三个月后我们再来。”
“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我说的话你最好再认真考虑一下。这么多年了，你也差不多……唉，算了，随便你。”叶修知道不管再怎么说，张新杰都不会听自己的，于是干脆也懒得再说。
那种认准了就不会回头的性子，同之前那个真正的韩文清简直一模一样。
为了方便往返H市给韩文清做检修并且为了尽可能的避开安检，张新杰很早就购买了私人飞机。在从H市回Q市的飞机上，他望着坐在自己对面“闭目养神”的韩文清，心中不可避免地回响起叶修的话。
只剩五年……
想到这里，他的胃又开始隐隐抽痛，因为重重压力积累下来的病根怕是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难以消除了。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明白，在这些不得已而为之的日子里，不管“韩文清”的存在能够延续多久，对自己来说都只是一场漫长的告别而已。
他所能拜托叶修做的，只不过尽可能延长告别的时间罢了。
而如今，这个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逝。
可是只剩下五年……怎么够。
对于霸图来说也许可以，但对张新杰来说，那是远远不够的。
如论如何，都不够。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会继续守护着霸气雄图公司，就像当年答应过韩文清的，一如既往。
“我会实现你的愿望，守护你重视的东西。”
没错，一如既往。
又过了三年，整个生化学界发生了一件大事。
嘉世研究院因为爆出进行非法生化人实验，被国家科学伦理审查协会强制关闭了。
张新杰在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给叶修打了电话。
“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韩文清之后，张新杰是这世界上知道叶修秘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
“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叶修半开玩笑地说，似乎对嘉世关门一事不愿多谈。
“别弄错了，我是因为担心你失去了科研环境，我们之后没办法再找你检修。”
“喂喂，你可真无情啊，过河拆桥不是这么干的啊。”
“过河拆桥这个成语也不是这么用的。”张新杰一本正经地纠正：“我是说，如果你有这个需要，霸图可以为你提供必要的资助。”
“谢谢你，但我不需要。”叶修淡淡地说：“我已经找到落脚的地方了，之后不久应该就会公布，而你也不用担心老韩的检修，我不管到了哪里都会继续负责到底的——他毕竟是我做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高端订制生化人。”
“不，不是第一个。”张新杰少见地叹了口气说：“叶神，请你自己也要小心。”
“……”叶修一时语塞，过了很久，才又轻轻地哼了一声，生硬地转换了话题：“我当年跟你说过的事，你考虑好了没？”
“没有。”张新杰坦然说：“我从来没有考虑过。”
“……张新杰，我是个科学家。”叶修呵呵了一声说道，“我所有给你的建议都是出于科学研究考虑，不为了别的什么。虽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当年为了做韩文清从你脑中提取数据的时候，我早就什么都知道了——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这也是为你好。”叶修越说越觉得，这种话从自己嘴里出来实在是太违和了——事实上，他根本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对张新杰做这样的忠告。
听了这番话，张新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是淡淡地说：“叶神，以霸图现在的情况，我做出无法让队长‘退役’的判断，这都是基于现实情况的考虑。请您相信，我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组织的事来。而且……“他顿了顿，“该放手时就放手这种事情的困难程度，您自己应该也很清楚才对。”
张新杰明显是生气了……叶修心中咋然，然而可悲的是，在这个问题上，他也的确无法反驳。
放下电话，张新杰舒了一口气，看看时间差不多，便回身敲响了韩文清房间的门：“队长，要做保养了，现在方便吗？”
“请进。”韩文清声音沉着，态度一如往常。
张新杰在韩文清的房间内取出隐藏好的，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保养用具，动作熟练地关闭了生化人的动力源。
沉睡中的“韩文清”似乎也少了些戾气，张新杰注视了一会儿那张同记忆中毫无二致的容颜，开始对他亲手进行一丝不苟的保养。
第一代叶氏出品的生化人所使用的动力源同之后的很多型号都不一样。首先，他并不通过后来才出现的生化人专用营养液进行生物能量转化，而是需要充电提供动力。由于基本的动力不同，生化人的整个内部构造乃至皮肤组织等等一系列的配件都与市面上可见的材料不同，容易变质，却需求量很大。然而八年来，张新杰就是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以惊人的毅力在承担公司繁重工作的同时，一力肩负起了韩文清的所有日常保养。
即使，可供韩文清使用的零件和耗材，已经越来越少了。
虽然内部的检修会由叶修定期负责，但每日张新杰都需要对韩文清进行皮肤清洁，上润肤油，按摩肌肉保持弹性，关节保养等等一系列琐碎的工作，过程繁琐，步骤严格且耗时很长，但他对此却毫无怨言。
叶修曾经说过，如果不是张新杰，作为第一代生化人的韩文清是绝不可能维持如此长时间的活动的。或者可以说，这正是只有张新杰这样的人才能胜任的工作。
但对张新杰来说，这是却一个只属于他和韩文清的，绝对私密的时间。
每天的此时此刻，在这个空间里，仅有张新杰和韩文清两个人。他们守护着一个共同的秘密，为了一个共同的愿望而存在。
即使只有这样，张新杰已经很满足了。
为了避人耳目，韩文清的保养时间往往都是接近凌晨的深夜，等到做完最后一个步骤接通电源充电的时候，指针总是指向分毫不差的十二点整。
充电期间，虽然韩文清就已经有了意识，但他往往并不动作。而今天，他却忽然做出了出人意料的举动。
应该是没有感情模块的第一代生化人韩文清，伸手拉住了自己不是下属又不像“主人”的男人的手臂。
“新杰，留在我身边。”生化人如此说道。
这是八年来，生化人第一次做出超出程序设置和张新杰的管理以外的举动。
张新杰停了许久，最终目光一闪。
“我不会离开的，队长。”
只要你需要，我就一直留在你身边。
韩文清第一次开始出现行动骤停的故障，是在那之后的一个月。
当时正是两人一同出席一个集团开发项目的落成典礼。张新杰代表公司上台致辞结束，回到主席台，他看到韩文清定定地坐在那里，往常应该是保持着严肃认真表情的脸上却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反应。张新杰私下里握了一下他应该有着偏低体温的手掌，却发现触手一片冰凉。
心里咯噔一声，他知道，自己有所准备却一直害怕发生的事情，真的来了。
张新杰不动声色地用尽全身力气想将韩文清扶起来，然而对方的体重却仿佛突然加重了很多，就连张新杰一时间也难以支撑。
好在大约五分钟以后，韩文清在张新杰不断施予的皮肤刺激之下，终于像是醒了过来。
然而从那之后，这样的情况却越来越频繁，时间也越来越长。有时候是坐着没反应，有时候是站着忽然倒下，也有几次是在走路时突然摔倒。
在出现这样的情况的最初，张新杰还会打电话给叶修询问情况，但时间一长，他也不再联系叶修。
加入新成立的兴欣研究院的叶修非常忙碌，何况他就算接了电话，能说的也不过那几句。
于是张新杰知道，说再见的时间，真的要来了。
然而讽刺的是，和越来越频繁的停止机能并存的，却是韩文清身上越来越多的人情味，仿佛生化人知道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结果，而抓紧了最后的机会，在向陪伴了自己将近九年的张新杰拼命表达什么一样。
“新杰，留在我身边。”这是他对张新杰所说最多的一句话。
“我不会离开的。”这也是张新杰一贯的回答，直到最后。
在韩文清机能停止的最后一年里，他开始极少出现在公共场合。由于配件耗材已近枯竭，即使张新杰再怎么细致地为生化人做保养，皮肤组织的老化和材料变质也已经无法避免，更别提老旧生化人越来越慢的说话和反应速度。而这一切一切，都已经无法再支持韩文清作为象征性的存在支持霸图公司的发展。
好在十年之后的如今，霸气雄图集团公司已经基本上脱离了霸图会遗留下的大部分黑色乃至灰色的成分，下属的机构里再也没有了那些见不得光，曾让很多人因此受苦的产业。
韩文清向往光明的愿望，终究是达成了，在他以生命付出代价的十年之后。
※※※
在霸图第一次在海外召开的那次年会之后，公司内部开始传出总裁韩文清身患重病，即将退休的消息。
事实上，在集团内部，已经有一些人在数次只有张新杰单独出席的高层会议上事先觉察出了端倪。而消息渐渐扩散，到了3180年的8月，整个公司都得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正值壮年的韩文清因为生病，即将离开公司，定居海外长期疗养。
“张新杰会跟着一起去吗？”多年来已经对两位高管之间关系不抱任何异议的霸图员工们也不由得私下猜测起来，然而消息传出，却是韩文清离开，由副总裁、总经理张新杰继任霸图总裁，继续执掌公司。
“他们俩是分手了吗？”有人向霸图高管们询问。
“他们明明从来没有分开过。”张佳乐如是说。
“他们分手，你觉得这可能吗？”林敬言微笑。
“我什么都不知道。”白言飞秦牧云冷淡应对。
“不论如何，我都会把韩总的理念贯彻下去。”刚被提拔为执行经理的霸图史上最年轻的高管宋奇英说。
那么张新杰呢？
“韩总是霸图的象征，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的。”从H市长期休假回来的张新杰说，“他从没有离开过，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因为我们的手中，握着他的梦想，他的灵魂。
尾声
黄少天出院的时候，喻文州为他办了一个小小的庆祝会，前来参加的都是多多少少跟他俩有些关系的知情人士。
毕竟，以黄少天目前敏感的情况，并不适合大范围对外宣扬。
不管是生化人还是真人，蓝河都很喜欢黄少天，而他们也的确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叶修见两人从BB网游谈论到旅游去过的地方，然后到两人的对象到底靠不靠谱，不禁稍微有些头疼。
“所以我就说，文州是天底下最靠谱的人了！”自小生活在医院里，除了在游戏里其实根本没见过什么人的黄少天指天誓日。
“没错没错，喻总那可是相当的靠谱，和某个为了研究就把自己的身体拿去做实验的人相比靠谱多了——那简直就是技术宅啊！”蓝河一边点头一边表示赞同。
“蓝啊，你要是和少天一样变成了个话痨可怎么办……”叶修感到自己地位不保，有些耍赖地将蓝河从黄少天身边拖走说。
然而还没等到对方说话，张佳乐却先嗤之以鼻：“小气鬼。”
叶修充耳不闻，临了还不忘对正在同王杰希交流技术问题的孙哲平说：“老孙，你们家张佳乐说觉得你小气。”
“叶叶叶叶不修！你可别乱说……！”
张新杰应邀前来，踏进兴欣研究院的时候看到就是这里一如往常的热闹且混乱的景象。除了那边几个正在争执的人类，还有王杰希身边的生化人助手高英杰正和兴欣的生化人助理研究员乔一帆坐在墙边上说悄悄话，旁边则是安静而聚精会神地打着游戏的周泽楷。
“怎么回事？”他问喻文州。
“没什么，大家高兴，就陪着少天一起疯一下罢了。”喻文州笑着说，“他们打算晚上去唱KTV，你去吗？”
“如果超过晚上9点的话我就……”
“唱K？好啊，我去我去。啊，您就是霸图张总？哈喽哈喽。我是轮回的江波涛。”江波涛刚刚把周泽楷安顿好，听到两人在讨论自己不需要在这群人面前掩饰的感兴趣的东西，立刻凑上前来应道。
“你也想去？可以啊。不过小周怎么办？”喻文州问。
“那就一起去呗。他不唱可以在边上听。”说着，江波涛回头征求了一下自家主人的意见，得到一个点头作为回应。
“那么你呢？”喻文州再度转向望着这一屋子人类、生化人和半生化人有些出神的张新杰。
“……那我还是去吧。”终于，张新杰还是低头扶了扶眼镜。
“好嘞！”黄少天听到这边新加的人员预定，开始手舞足蹈地计算人数：“一、二、三、四、五、五点五……”
“等等五点五是谁？”
“周泽楷呀！他不是去了也不唱，那就算半个咯！”
“哪有这么算的啊……！”
整个兴欣的圆形研究室再度被人类和生化人们的欢声笑语涨满了。
高端生化人研究，是一项触及人类伦理和灵魂的冒险。
然而，无论是怎样的人，无论有着怎样的经历，他们都拥有完整灵魂。
在不久的将来，法律一定会被改变，而这些人一定能够正大光明地牵着自己恋人的手站在阳光下，张新杰想。
因为，灵魂随人心而动。
谁动了我们的灵魂 · Who Moved Our Souls
END
※※※
“对了，张新杰。”从KTV回来的路上，叶修突然叫住了已经超过日常就寝时间所以不断摇头想勉强保持清醒的张新杰。
“怎么了？”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呵欠，张新杰推推眼镜。
“跟我来一下研究室，我有东西给你看。”
“……叶神，不知道你对自己缺乏信用的程度有没有自觉？”张新杰半开玩笑地说。
“你来了就知道了。”叶修露出了高深莫测的表情，“或许是个惊喜也说不定。”
“是吗……”张新杰不置可否，“好吧，我知道了。最好快一点，驾驶员还在等我回Q市，明天一早九点就有个会。”
“这样啊。那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需不需要人陪你回Q市开会呢？”叶修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有个人选不错，所以，不来见见吗？”
说着，他推开了研究室的门。
True End
总之谢谢大家！一切尽在不言中。